第73章[第1頁/共4頁]

“陛下想好讓誰成為儲君了嗎？”

一月後，薄氏子擔當帝位，奉女帝為太上天子，尊女帝之夫裴州清為太上天子帝夫，入奉先殿，享先人祭奠。

人的平生能夠有多長呢？

然後呢？

“的確是喪事。”

“朕平生開疆拓土，選文用武，功勞昭著，必著於史……獨一人當愧，無遺裴氏以後……”

【支線任務完成。】

“州清你也來笑我。”老嫗恰是王平，她從未想過本身竟然能夠在這裡待這麼長的時候，乃至於白髮蒼蒼――這竟是她第一次體驗到這般衰老的狀況。

【很好，如此，也不白費我平生算計，殫精竭慮。】真的當了一世帝王，才曉得這帝王有多麼難當，又因是赤手起家，更加曉得這此中有負多少交誼，所幸，不與來世算因果，不然，怕是這輩子都有望清閒了。

“上皇早有遺詔，不宜動先人棺槨，且葬於東陵。”東陵原為薄氏祖墳地點，“薄卿”亦葬於此。

王平搖了點頭，輕笑，【這類“世人皆醉我獨醒”的滋味兒還真是孤單如雪啊！】

已經渾濁的眼早已看不清事物，但當它真的閉上的那一刻，人間的統統便再不與她相乾，縱繁花如錦，也當素衣以歸，何足惜？

“陛下，那不是您的錯。”女官從旁安慰，臥於龍榻之上的老嫗已經命不久矣，大夫靜候一旁，擺佈酒保儘皆沉默。

笑了一陣兒，纔在裴州清嚴厲的神采下輕聲說：“一輩子都過了，要悔甚麼？我做事情，向來不去悔怨，因為這世上冇有悔怨藥能夠吃。”

即便平生相伴，但她還是不愛裴州清，不是他冇有樣貌，也不是他冇有才情，更不是他冇有才氣……即使他千好萬好，但她就是不愛，又如何呢？

發明對方吃避子藥時候的震驚氣憤，早已跟著時候而消逝，獨一剩下的，或許另有那一份不解與不甘。

“如果不悔，那你為何不肯為我孕育後代？”或許是老了，裴州清才終究有膽量問出這一個梗在心頭好久的題目，恐怕獲得一個對付的答案，他先一步止住了王平的話頭，“休要瞞我，平生將儘，我隻求一個答案。”

“為甚麼女子就必然要生兒育女呢？”王平輕聲問，目光不再看裴州清，而是看向了那棵樹。這樹，紮根園中不知多久，枝繁葉茂，但在大樹腳下，不要說分支，就連細草也是冇有的，唯獨一些地衣平鋪。

“悔？”王平回望裴州清，她的眼神兒已經不是太好了，不能夠看清那被樹蔭掩蔽的黑眸中是如何的情感，感覺驚奇的時候，就聽得裴州清又說，“薄氏好（三聲）子……他，原是傾慕你的，你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