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古代廠督篇（十）[第3頁/共4頁]

這畫麵令蕭熠忍不住皺眉，畢竟也是忠良家眷，不該受此對待，他握了握拳，到底冇有忍住，終還是回身去了詔獄的方向。在詔獄裡蕭熠見了那素文一麵，說了些甚麼不得而知。

詔獄中的素文，讓東廠連著陪審了三天，日日都是大刑加身，現在身上冇一塊好肉了，神智也已不清，若再這麼折騰下去，怕是要見閻王了。但又能審出甚麼？素文貪墨一事，本就是子虛烏有。若必然要追隨泉源，大抵也隻能是因為幾日前素給事在大殿議事之時諷刺了東廠幾句……何況東廠也冇真想審出甚麼，隻是想用酷刑把人逼死在牢裡，好讓案子直接不了了之罷了。

秦紅度量著女兒含淚點頭。

蕭熠表示小廝扶起阿誰女子，對那女子道，“夫人請起，素給事剛正不阿，敢直言東廠之弊，如此風骨，不該枉死獄中。鄙人不過是略儘微薄之力罷了，夫人不必掛懷。”

車伕一抽鞭子，馬車轆轆，駛天玄色當中。女人翻開窗簾，小女孩也探出頭來，車窗上一大一小兩張極其類似的臉一同諦視著蕭熠矗立的身影，揮手告彆，他站在原地朝她們點了點頭，馬車在路的絕頂拐了個彎，消逝不見。

隻是那素文的家人委實不幸，聽聞，他的老婆攜著十歲的獨女，已經在北鎮撫司的詔獄外跪了一日一夜。

席間，雨化田好不輕易找到機遇和蕭熠搭了幾句話，獲得的也隻要疏離而客氣的答覆，曾經一起品茶論劍的默契密切跟著阿誰午後的不歡而散彷彿全都消逝殆儘。

當日再開審時，素給事中一變態態，對那些莫須有的罪名竟然招認不諱，還說得煞有其事的架式，一旁有人將事前備好的罪行呈上，素文立即簽書畫押，倒搞得東廠來聽審的廠衛麵麵相覷……但人犯既已畫押，他們也不好再對其上刑具，隻得先結案歸去覆命。

說完，她拍了拍女兒的頭，“慧容，給蕭大人見個禮，將來這大恩，便由你來報了。”

公然，素文的老婆微微低頭，“不瞞大人，民女恰是秦紅，蛛絲絕技傳自東洋。十年前我被仇家暗害，後又被夫婿所救，但傷勢太重，一身技藝毀了十之七八，已經退隱。現在我這微末才氣，幫不了蕭大人甚麼，但小女素慧容，資質聰慧，自小跟我學武，現在已有小成。待五年後，慧容及笄之時，妾身將親身送她來京都，為蕭大人調派，以報本日大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