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先生×24[第3頁/共6頁]

大殿中歌舞昇平，新天子摟著那北蠻少年坐在王座之上，等候動部下把那隻獻來的妖怪扔進沸水。文官們早被殿門外的步地嚇得魂飛魄散，本日能活著回府睡個安穩覺就不錯了，哪另故意機去想聖上要賜下的甚麼長老不老湯。

年青點的文官嚇得連手裡的杯子都端不穩，內心想這哪是幫著穩固帝位，這明顯是一言分歧就要把他們全都斷送在這都麗堂皇的宮殿，再悄悄鬆鬆給這王座上換個仆人。

“那，那大師宗子的了局……”

黎安臉上無悲無喜，黑眸中盛著的東西，卻叫長歲看不逼真。

聖上彷彿已經喝得醉眼迷濛，對這殿外的擂鼓聲充耳不聞，也看不出是對這局勢真的胸有成竹，還是早便做好了當亡國之君的籌辦。

他冇有轉頭，隻是眼帶笑意地等那人走到與他平齊的位置，才偏過身緊緊地牽住了那人伸過來的手。

話音剛落，黎安就感覺袖口被人悄悄扯了一下，偏頭去看時瞥見黎衣微微抿著唇，眼神閃躲，時而看向簾外，時而又眼神期盼地偷偷瞄黎安一眼。黎衣的人形本來就幻的都雅，麵帶羞意時更是楚楚動聽，略有幾分西域色采的綠眸能看得民氣窩裡軟下一塊，恨不得把世上最好的東西都捧到他麵前。

錯了。

豐瑞二年，季文淵不肯與北蠻之人苟同，被新皇打上天牢。

同年八月，有人在江南小鎮施法困住千年妖化成的白衣先生。那妖七日不食不眠，隻是下巴肥胖了些，麵色略白，周身一陣清冷之氣，彆處竟是與凡人近乎無異。

殿外。

長歲買了糖葫蘆和包子上來時，發明那少年不知整了甚麼幺蛾子，又撲在先生懷裡哭得不幸兮兮，看模樣是在強忍著哭音，不寬的肩膀還不時顫栗。黎安替黎衣順著未被束起的青絲，朝出去的長歲點了點頭，暖和地表示他不要出聲驚擾。

季文淵如一尊黑石雕成的人像站在殿外的高處，腳下是一片刀光血海。

“可您不是之前承諾季將軍……”長歲還未反應過來，隻是順著話勢接道。

黎安在這裡的意義隻是將季文淵和黎衣引上正軌，不讓他們走上最悲慘的門路。這滅門之仇與他無乾，皇位上那人也與他無乾。

“……你，你真的能救？”

“先生之前見過我？”黎衣收回了扯著黎安衣袖的手，定定地看著黎安的眼睛，問，“先生在村中巷子上救我的那次，但是早便認出了我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