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先生×24[第5頁/共6頁]

季文淵如一尊黑石雕成的人像站在殿外的高處，腳下是一片刀光血海。

豐瑞三年，北蠻假借安定中原內鬨為由大肆進軍，宇文一族三千精銳將皇宮圍得水泄不通。

天子的位子實在是太高了，高到看不見天下百姓，高到性命在他眼裡，不過是神位下的螻蟻。

“去不了了。”黎安眼神成心偶然地掃過窗邊晃著的流蘇，苦笑道，“長歲，你可還記得我疇前叫你去買糖葫蘆的阿婆？”

“……你，你真的能救？”

他們感覺送此人來的那羽士不過是在裝神弄鬼，隨便抓了小我就說是聖上要的千年妖怪。剛送來時他們另有幾分獵奇，可看久了就感覺此人看來不像是妖怪，反倒像那廟堂裡供奉的俊美仙君，即便是被銬停止腳也還是一副與己無關的淡然神情。

“可您不是之前承諾季將軍……”長歲還未反應過來，隻是順著話勢接道。

本就是裝個模樣的黎安見他又是這副被人欺負的委曲模樣，輕歎一身後把手腕從黎衣指間抽-出，反過來將手覆在黎衣柔滑的掌心，無言地感到著少年掌中因心焦而溢位的汗水。他自是曉得黎衣先前失了疇前的影象，也不過是想看看本身現在在黎衣心中的分量，並非是真的不快。

“你為何要讀那些無用的醫書？”

殿外。

“我，我不是……”黎衣被黎安話中的冷意弄得心頭一顫，下認識地想要為本身辯白些甚麼，卻終是甚麼也講不出來。

等不到黎安如以往般的溫言安撫，黎衣慌得麵色慘白，顫著唇把想說的說接了下去：“先生自那日以後去了那裡？我，我不是不想去找先生，我當時被關在竹籠順著江流飄到了荒無火食之處……我找不著路，又化不成人形，我……”

馬車上就隻剩黎安和黎衣兩人。

“在北蠻也許是無藥可救，但這裡是中原。”

忘了。

明白先買賣義的長歲內心並不痛快，他咬了兩口糖葫蘆，卻感覺本身吃了這麼多的糖葫蘆，卻冇有哪次比得上先生初見他時送他的那根。糖漿下的山查還未熟透，酸的長歲鼻子一皺，不知怎的就想起了初見時先生的模樣。

長歲恍然間手上的糖葫蘆便隻剩一根光禿禿的竹簽，他再抬眼去看黎衣已經停了哭聲，但還抓著先生的衣衿，彷彿是睡了疇昔。

“隻要答覆是或不是便好。”黎衣可貴剛強，倔強地抓過黎安被寬袖掩住的纖細手腕，恰好抓在了那圈暗痕之上，“先生既然認出了我，又為何要騙我，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