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第1頁/共4頁]
“哼!”祝公遠倒是未曾理他,兀自冷哼一聲,略帶不屑,如果定力稍弱之人,恐就要暴跳如雷,馬文才於此倒是沉著非常,隻做恭敬態,未曾暴露半點不滿。
就在要握住的那一刻,麵前的玉瓶驀地被人奪去,晃啷一聲打碎於地,嫣紅的藥丸滾落於地,本身立時便落入了一個溫熱的度量。
此話一出,當即嚇得祝軒之忙忙擺手,麵有嚴峻之色,緊著往門外去,嘴邊還說著:“冇!冇!我這就出去,方纔我見園子裡的景子不錯,卻未曾細看,這會兒恰好。”
看到兩小兒如此神態,祝公遠眼中模糊有羨慕與哀慟之色,不過卻轉眼而過。
說著於懷中摸出一一樣玉瓶,徐行走向祝熙之,遞於麵前,麵無他色,隻低聲道:“熙之,你之資質於我祝家可謂前人不及,先人難覓,我為你之父,亦是不忍如此對你的,然,祖宗之法不成逆,你好自為之。”
父親方纔與他之言不是默許了麼,為何要拿出這・・・・・・莫非方纔皆是騙我的麼?
“你說甚麼?”猛地握緊了手中的玉瓶,馬文才暴露狠戾之色,此話一出便是要熙之的命麼?如此的話,他決計不會坐以待斃,“如果您要賜死熙之,那麼我自是不怕馬家祝家兩敗俱傷的。在這世上我本已無甚沉淪,除熙以外我再無在乎之物,馬家於我不過雞肋,然,於你而言祝家定然是重中之重的,即便熙之於地下會見怪於我,我亦是不懼的。”
半晌以後,祝公遠才堪堪放動手中茶盞,帶著幾分輕視意味的打量起馬文才,其自上而下核閱之目光,刁悍如馬文才亦覺心中發慌,自發似有被看破之意。他倒是未曾想過,熙之之父祝公遠看似溫潤如玉,嚴厲端方,現在其氣勢卻有力壓高山之力,果然不能藐視祝家任何一人。
“不消擔憂,非論何事我皆不會放棄。”捏了捏祝熙之的臉頰,馬文纔給了他一個放心的淺笑。
唉,祝家有如此父親,如此七兄,那裡有我等凡人立錐之地啊!
“我祝家有一家規,便是國法亦不能擺盪。”將手中玉瓶塞進馬文才的手中,暴露一絲含笑,帶著幾分冰冷之意,“凡是威脅祝家威名之後輩隻要一法措置,賜死!”
祝公遠目睹著馬文才狠戾之狀,卻未曾有一點擔憂,還是是那副雲淡風輕之模樣,涓滴未將馬文才之話放於心上。
微紅著眼眶,看色溫潤的玉色他卻隻覺心中冰冷,不是墜入冰窖的陰寒,而是自心而其絕望。他好輕易於此世得一美滿家庭,相遇摯愛之人,果然他是那無福之人,不該享此福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