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第1頁/共4頁]
祝熙之一驚:“你如此走了,可好?竟不想・・・・・・”
“莫要再說了,莫要再說了・・・・・・”祝熙之溫言細語一時候被一淒厲之音打斷,幾分絕望,幾分慘淡,果然聞者悲傷見者落淚,梁山伯捂著臉蹲坐於地下,雖不見其麵龐卻也可從其顫抖的身子知定是悲傷欲絕,心如刀絞。
將祝英台交托於馬文才關照著,祝熙之一個回身就將目光投向了現在端坐於上位的梁母,森冷入骨的目光倒是也叫梁母這般上了年齡經曆極多的人都打了一個寒噤,這個年青郎君竟有如此攝人之勢?
“捨不得?莫非你覺得我祝家會對他如何?”嘲笑一聲,祝熙之悄悄看著涕淚縱橫的梁母心中卻未曾有半點心軟,他現在已是分不清她是否作戲了,如果作戲能作到此種程度,亦屬可貴了,“欲加上罪何患無辭?我祝家到底如何他了,儘是叫他受了這麼大委曲?”
不過薑還是老的辣,此話足見前人聰明與見地,不過斯須時候那梁母便又規複了方纔端莊之態,微微歎口氣,暴露一副無可何如之像,輕聲抽泣開來,不住拿帕子抹眼淚,那般哀慼模樣若非這裡人儘知內幕,恐還覺得是他祝家負了梁家呢!
祝熙之將祝英台代進懷中,見著她小半數已然變成齊耳短髮的青絲一陣輕歎,這又是何必呢?為著這麼一個負心之人,將那常日裡蓄的極美的如同黑絲綢般的長髮剪去又如何值得?
梁母見本身惺惺作態似是無用,方纔身邊小侍女早早被遣了走,哭啞了也不得人來遞個茶,遂也停了抽泣,隻拿著帕子抹臉,顫顫巍巍的走下上座往祝熙之這邊來了。
輕歎一口氣,梁母紅著臉站起家,微微朝著祝熙之與祝英台行了一禮,可惜的是祝家兄妹倒是悄悄躲了疇昔,未曾受了這個禮,受父老之禮如何也是說不疇昔的。
梁山伯隻呆愣著看著這一幕長兄為幺妹綰髮之景,隻覺心中苦澀,便是他也從未想過要去為祝英台綰髮,隻因這男尊女卑的期間哪個男人又肯做此等事情呢?竟是未曾想到這祝家七郎倒是能為本身mm做到此種地步。
“老婦自是曉得祝家不會苛待我兒,然如果祝娘子真嫁與我兒便是祝家無此挖苦看低之心,也保不得彆人會這麼此想!山伯是梁家獨一香火,其父更是自小教誨他士可殺不成辱,他本日能夠為著娶到祝娘子而歡暢半晌,於他日卻能夠因著彆人指指導點,說他借了祝家東風並無真才實學且與麵首無異受人詬病而痛苦平生。豪門子如何娶得世家女,便是祝娘子肯嫁到我梁家,我亦是不能叫山伯受辱,不能叫梁家清譽被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