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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春為曲,取萬物知春,微風淡蕩之意,“人際斯時,或借童冠,或抱瑤琴,或張油幕,或駕蘭槳,雖所樂不一,其與物同春之趣則均耳”,諦聽此曲,心曠神怡若把酒淩風,風疾而倒黴,鼓袍袖之間,飄飄然若飛仙矣。
輕咳兩聲,墨七一臉嚴厲地取出本身的腰牌置於桌上,沉聲道,“莊主直屬墨衛墨七受命陪侍蜜斯身側,過往墨十一所屬所轄悉數歸其調劑,蕭夫人如有貳言,無妨向總管和十一確認蜜斯和我的身份,快馬連換來回不過數日,我和蜜斯會在小樓靜待蕭夫人的訊息。”最後一句調子拖長,隱含深意,“但願到時候蕭夫人不會讓我們絕望。”
和拍輕叩扶手,蕭憶笑而不語,翩躚神采愈沉,鹿鳴此曲雖為迎賓正禮,但是在此時奏出,卻模糊有請願之意,不管翩躚擺出多麼架式,蕭憶不過是以客禮相待,想要僅憑蜜斯的身份從其手中奪出涓滴好處,難比登天。
厚重的門被緊緊拴上,廣大的屋內正中懸著陸探微的《竹林七賢圖》,同為畫家四祖,固然有“窮理儘性,事絕言象。包前孕後,古今獨立,非複激揚所能獎飾。但價重之極乎上,上品以外,無他寄言,故屈標第一等”的雋譽,陸探微卻並不像顧愷之、張僧繇等報酬世人所熟知,畫中八士形象清臒、削肩細腰、寬衣博帶,看得墨七心中直嘀咕蕭憶掛著這畫是否純為垂涎畫中肌體清臒的男人。
“蕭夫人先是避而不見,厥後把我們晾在這裡好久不見人影,剛一現身就調戲莊中墨衛,全無恭敬之禮,莫非是驅逐主家的態度麼!”
“還冇出閣呢,就被你們一口一個夫人叫老了,現在的男人當真冇有眼色。”指桑罵槐,蕭憶用心教唆墨七和翩躚的乾係,隻是墨七一則瞭解不瞭如此深層的含義,二則蘿莉控對蘿莉的無前提順服是不需求來由也難以違背的本性,蕭憶這俏媚眼也隻能做給瞎子看了。
挑眉看向偶然間已經說出聲來的墨七,蕭憶低低一笑,“既然感覺蕭某愛好的是如玉山之將崩的男人,這位墨少爺既無沈郎腰纖,亦無衛郎如玉,又何必對蕭某避如蛇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