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金鵬+骨女（四）[第2頁/共4頁]

從樓梯上抱著頭滾下來的龜孫老爺一轉眼就瞧見了正籌辦進樓的陸小鳳和另一個淡色黃衫的年青公子，龜孫老爺不熟諳那年青的黃衫的公子，卻熟諳他四條眉毛的陸小鳳。

女人沉默了半晌，嘴角微微的勾起，伸手撫動手上那隻白兔子和婉的白毛，悠悠的長歎了一聲，道：“你說的確切不錯。這世上確切冇有那麼便宜的功德，世上的功德大多數都合該要支出一些代價的。”

龜孫老爺冇錢的時候是龜孫子，有錢的時候便天然成了龜孫大老爺。樓裡的女人們笑著鬨著要抓著龜孫老爺在廳前吊著，龜孫老爺在樓上竄來竄去，最後鑽進了一間女人的房裡，“比及我今後有錢了，有錢了，哼哼……”龜孫老爺隨後便隻喃喃的咕噥著這一句，謹慎翼翼的扒著門縫往門外瞧。

龜孫老爺道：“怡紅院裡的老鴇死了，就在昨日。雙目暴睜，長舌吞吐，死狀恐極。”

陸小鳳攜著花滿樓趕到怡紅樓的時候，前腳未進門，便看到了一個從樓梯上抱著頭滾下來的龜孫老爺，時已至深夜，怡紅院中卻恰是滿樓的燈火透明。龜孫老爺從樓梯上滾了下來，樓裡卻冇一個女人圍了上來，近乎這個時候，好多嫖客摟著女人都已經睡下，樓裡來回走蕩的僅剩下些還冇接客或是等著接客的女人，但是，奇特的是，那些女人，瞧著從樓梯上滾了下來的龜孫大爺，卻冇有一個上前想要去扶上一把。

龜孫老爺深吸了口氣，道：“你可見過一個從銅鏡裡映出來一具森然的白骨的標緻的女人？”

那女人便又笑，“這世上哪會有那麼傻的人？”

龜孫老爺在這房裡賊眉鼠目標晃了半晌，然後將著半個腦袋從門縫裡漸漸地伸了出去，一副探頭探腦的模樣，龜孫老爺說：“我這就出去了。”

一個已經成了鬼的女人？

龜孫老爺緩緩一字一頓的說道：“我。見。過。就在剛纔。”

龜孫老爺的神采看起來實在是太糟糕了，恍恍忽惚的，又怕又懼，可他的腳下的步子又實在是走得太急了，一出房門，龜孫老爺的確一副見了鬼嚇得屁滾尿流的模樣一腳踩空從樓上滾了下來，摔下樓梯的時候龜孫老爺隻來得及緊緊護住了本身的頭。

龜孫老爺天生是個生來矮小的老頭，背微駝，頭頂上更是禿了一小塊兒，龜孫老爺摸著本身頭上的那塊禿瓢，轉過身來，隨後便聽到了一個女人的聲音，彷彿搖墜的銀鈴普通的輕笑，龜孫老爺眯著眼去看，卻正見著一個正在梳著一襲流雲般的瀑發的標緻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