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信物[第1頁/共4頁]
她說,這兩個指環本是隻要一枚,原是我之前送與她的。而指環裡的刻痕,是之前的我特地令人刻上去的――我俄然有些明白,或許恰是因為她猜不出疇昔的我想要表達的深意,以是也用瞭如許一個彆例來回敬,一來二去,也算是扯平了吧。
為甚麼舍了左手,卻又拽著右手不肯放呢?
指間所觸是冰冷的,卻又彷彿自那一處開端熾熱起來,像是那刻著的一團火活了普通,烈烈地燒到了心底。
“一團火?甚麼意義?”既然是於我的東西,那在內裡刻一團火是有甚麼深意呢?保佑我不懼烈火嗎?有些牽強啊。
這背後有甚麼好處牽涉,一時半會兒也冇法闡發透辟,看來還是要等抽個空與鄺希暝合計一番纔好。
想了想,遂慢下腳步去等她,正醞釀著該如何開腔突破生硬,就感受她腳根一轉,來到了我左邊,持劍的手也換到了左邊,在我不明以是地偏頭看她時,忽地用空著的右手牽起了我的左手。
我也冇有推測本身會有這麼大的反應,像是冇法忍耐對方的觸碰普通……可我清楚是自失憶今後第一次見到王夫的模樣,對他也並冇有甚麼惡感,又怎會如此呢?
無關對錯,不成理喻,隻是想這麼做。
精確地說,是幽幽地盯著我的右手――剛纔扶過王夫手肘的那隻。
――我俄然認識到:本身失憶這件事,王夫究竟是否知情?
未免她暴露甚麼馬腳教人看破了身份,也未免再持續下去是以遷怒了王夫,我趕緊打斷了這詭異的對視:“咳嗯,本王是有點累了。”
鄺希暝則稱有事出去了――直到我用過了晚膳和飯後茶點,忍不住起家去尋她之前,才姍姍返來;與她一道返來的,另有自兩天前就先我們一步解纜到澤昌的兩名保護。
“殿下!”男人三兩步跑到我麵前,眼眶微紅,欲言又止,一副想哭又不敢哭的模樣,實在教我有些難堪。固然已經曉得了對方就是傅若蓁,是我名正言順的王夫,但是於現在的我而言,他更像是一個素昧平生的陌生人,空掛著朋友的名頭,卻冇有半點熟稔的印象――真要提及來,自我失憶以來,最熟諳最密切的人,也隻要鄺希暝一人罷了。
問她去了那裡,卻也不說,等用了飯,漱了口,屋裡四個角都點上了燈今後,她才神奧秘秘地自懷裡取出一隻紫檀木的小匣子,推到我麵前。
我彆開眼,無認識地摩挲著指環大要的斑紋,隻感覺那絲熾熱突然褪去,又無端端排泄幾分徹骨的涼意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