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偶遇[第3頁/共4頁]

三人中看著最為年長的阿誰趕緊跪下，同機會警地扯了一把身邊還傻愣愣站著的兩名火伴，恭敬地行了一個大禮：“見過淩王殿下！殿下萬福金安～”

晃了晃有些眩暈的腦袋，也不知是這身材過分不濟，才一杯酒便上了頭；又或者是那些舞者拋來的眼神過分熾熱，讓我根深蒂固的性彆看法收到了打擊……我委實抵擋不住男人的媚眼。

我心底老是交叉著兩個聲音，一個死力包庇著鄺希晴，毫不思疑這個皇姐對鄺希晗的至心；一個卻沉著明智地闡發著各種疑點，列舉出假定猜想，字字句句直指關鍵，我竟不曉得該聽信哪一邊好。

我大抵猜到一些，恐怕這兩小我是她忠厚的部下――至於她們是自編自演了這齣戲碼還是經人授意所為，我卻不肯意深想。

而這等傲慢的態度，纔是她最普通的反應。

氛圍有半晌的呆滯，趁著這個檔口，我敏捷地在全部宴席中掃了一圈――除了那些城府極深的老狐狸們臉上辨不出端倪，其他的人則基本分為兩種：有神采恚怒義憤難平的，也有事不關己悠哉看戲的；而那之前唱雙簧的，倒是成心偶然朝著我的方向看來……精確地說，是看向我身側喜怒莫測的鄺希晴。

“秉、秉殿下，奴婢的腳崴了，起、起不了身……”他的答覆伴跟著一絲哭腔，卻讓我忍俊不由地“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還是因為他底子就不熟諳鄺希晗，也未曾聽過她的“光輝事蹟”，以是才氣如此淡定？

就在這時，一陣嬉笑喧鬨聲自前麵不遠處傳來，間或異化著一個低低的抽泣……獵奇心驟起，我放輕了腳步，悄悄朝著聲音泉源的拱門走去。

這酒入口綿柔，且回味悠長，倒是不如我料想當中的辛辣，舔了舔嘴唇，我將杯中的殘酒飲儘，卻並不籌算再續飲――鄺希晗這紙糊的身子可經不起我貪酒。

“秉殿下，奴婢名喚子箏，桃子的子，古箏的箏。”他小聲回道，同時怯生生地昂首看了我一眼，像是奇特，又像是寬裕。

樂聲響起，叮咚悅然的編鐘滑音後，引出一段清越婉轉的簫聲，就見那些舞者悄悄扭動胯部，甩開長袖，跟著簫聲翩翩起舞，一片水藍色的紗綢袖擺交相照應，像是此起彼伏泛動的柔波，看得人目炫狼籍，漸生迷離。

兩邊的侍從溫馨地守在原地，見我顛末，忙不迭躬身施禮，一個個把頭低得幾近下巴能挨著胸口，好似被我看到臉即意味著大禍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