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替身[第2頁/共4頁]

抱動手裡的湯婆子在被窩裡翻滾了一會兒，身下的鋪墊要比明天厚軟很多，而這暖手的東西也是明天冇有的，想來是今早路過城池時薑灼差人去籌辦的吧。

聽她說到是薑灼的叮嚀，我心中一動，拈起包子咬了一口，隻感覺白麪勁道，肉汁鮮美，絕對是我吃過最甘旨的包子了：“提及來，薑管事去哪兒了？如何不見她？”

而我也終究撐不住，昏了疇昔。

劈麵走來一個流裡流氣的女人，彷彿是酒意上頭，法度有些不穩，眼神也不複腐敗，直勾勾地盯著我看了一會兒，隨後嬉皮笑容地靠了過來，伸手就要往我的臉上摸：“這位小公子生得真是斑斕……哎呀！”

見她滿懷安撫地看著我，隻好岔開了話題：“本王見珂姨也受傷了，可有大礙？”

就著熱水吃下了半個包子，我假裝不甚在乎地探聽道，耳朵卻早早豎了起來。

聽出不是薑灼的聲音，我清了清嗓子，揚聲回道：“嗯哼，起了……現在是甚麼時候？馬車行到那邊了？”

“哦，是如許的，薑管事見您睡得熟，便先去西寧城裡刺探一番，籌辦下榻的堆棧和聯絡暗衛了。”看我情願吃包子，湯圓憨憨地笑了，比本身吃了包子都要歡暢，教我不由會心一笑，真想摸摸她圓圓的麵龐……不過也隻能想想罷了――她看著不過二十來歲，但必然比我這副身材年長；何況，大蕪的女子多數英朗豪放，惡感扭捏作派，而我們之間的身份也分歧適我做出甚麼密切的行動。

再看她一臉開朗純真，也不是成心誇大，但是被人當作累墜，不免教我有幾分難過，加上這早點看著實在粗糙，便有些難以下嚥了。

癡癡地笑了一會兒，就聽車壁被悄悄叩響，一個侍衛低聲問道：“主子，可起了？”

――唉，看來之前是我白擔憂了，她連看我一眼都欠奉呢。

聽她有理有據地闡發了一遍，我這才瞭然――想必她未曾明說的是，這七日車程還是為了照顧我的孱羸身材特地放慢了速率，不然遵循她們的技藝，怕是早已到了西寧。

她不在乎地揮了揮已經包紮結束的手：“我已將毒素逼出，隻是些皮肉傷，倒是無礙。”

“珂姨，”我按耐住心頭竄起的火氣，敏捷打斷她，“你且歇息吧，本王隻是想……陪她一會兒。”

我走疇昔，靠在床邊，悄悄地守著；燭火搖擺，卻不能為她的神采添上半點暖光，那衰頹的灰意一向漫上她的肌膚，彷彿有一雙無形的手正在一絲一縷的將朝氣從她身上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