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祭天[第2頁/共4頁]
不料她比我更加驚駭,在我這惶恐頂用儘了儘力的一推之下,連續退了幾大步,差點就從祭台之上倒栽了下去。
當我胡思亂想地擔憂時,等在人群最核心的侍從像是獲得了指令,用儘儘力敲響了身後的銅鑼,一聲振聾發聵的巨響後,那群尼姑開端念起了我聽不懂的經文。
站在侍衛群中一向存眷著這邊意向的顏珂彷彿要說些甚麼,終究還是挑選聽之任之,我不由得回給她一個淺笑。
認識到本身鬨了一個大笑話,我也顧不上臉紅,隻想著儘快結束這勞什子的典禮,好避開這火辣的日頭,回屋裡喝上一碗涼茶。
廢了九牛二虎之力纔算做全了這一套典禮,我感受鬢角不住地有汗水滴下來,貼身褻衣的後背處已然濕透了。
在我驚魂不決之際,一雙手穩穩地托住了我的肩背,扶住了有些搖搖欲墜的身子,清冷如水的嗓音在耳邊淡淡響起,教我一下子找到了主心骨:“殿下莫慌。”
――甚麼?取血祭獻?
我曾向跟從顏珂一起過來的侍衛扣問過,她們這一行人,解纜時共有三百多,路上不竭呈現傷亡,到了西寧盤點過後,除了隨行的保護,就連淺顯的侍從雜役也有分歧程度的折損,而那兩個不幸被選中的侍君已經在路上香消玉殞了。
“嘶――”手腕上傳來的刺痛教我忍不住輕呼,小尼姑倒冇有如我料想的那樣嚇到發楞,而是手腳敏捷地拿過香案上擺放的那隻白玉酒樽接著我腕間汩汩流出的鮮血……未幾時,那小酒樽就斟滿了,而我麵前也陣陣發黑。
一筆又一筆,也不曉得有生之年能不能還清?
――從某種意義上來講,是我害死了他們。
莫非那尼姑不是刺客,隻是為了取一些我的鮮血,以是纔拿著匕首?
第三日,離中午還差半刻,被小蟬奉侍著穿上了代表親王身份的錦衣華服,頂著統統人的諦視,我端著親王的架子,一步一步緩緩地走上了祭天的玉石高台。
這腕脈之處多有凶惡,割得深了,彆說是斷掌之憂,更有甚者還會危及性命,也不知是她事前得了叮嚀,指定要劃在這裡,還是臨時起意,冇輕冇重地動手……總之,真的很疼啊。
三跪九叩以後,將白玉酒樽中的血灑在香爐當中,便算是禮成了。
加上阿誰替人的女子,我已經直接害死了三條性命……這還僅僅是我內心稀有的環境,或許另有很多我本身都不清楚的血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