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依靠[第1頁/共4頁]
――不得不說,如許的設法,是如此的無恥,又是如此的寒微。
這幾近能夠算作是我在剝去與鄺希晴的牽絆後獨一的感情歸屬了吧。
我內心估摸著,該是前夕淋到了雨,著了涼,冇好好歇息,又連著趕了一夜路的原因。根柢本就薄,經不起如許的顛簸勞累,而那湘維太守的發落倒是賽過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即便是身材上再大的痛苦與折磨,都遠遠不及“鄺希晴罔顧姐妹交誼對我下了手”這個動機帶來的打擊。
我彷彿是做了一個可駭的夢,夢中隻能見到我一小我被縛住了手腳,綁在一根柱子上,四周黑壓壓的,卻有一道淒厲刺耳的聲音不斷地叫著我的名字,聲嘶力竭地數落著我的罪行。
但是在我內心,明知對方不管如何都不成能迴應這份戀慕劃一的感情,那麼如許逼真的體貼和子虛的含混便是我賴以安撫本身的最後一層胡想了;胡想著她如我在乎她一樣純粹地,無以倫比地在乎著我;胡想著她如我喜好她一樣密意地,毫無儲存地喜好著我……
薑灼的背是有彆於其他保護的薄弱肥胖,兩側崛起的胡蝶骨像是斧鑿雕鏤的藝術品――我曾有幸見過它們不著一物的模樣,那種線條和光彩是我今時本日都冇法忘懷的絕妙之景――難以開口,但是教人慾罷不能地肖想。
固然是唇與唇密不成分,不留裂縫;固然這此中的一方早已丟盔棄甲,深陷此中……可這仍然算不上一個吻。
這時,我聽到耳邊傳來一聲清淺的感喟,這感喟帶著幾分無法,另有幾分不易發覺的決然……隨後,那熟諳的氣味劈麵而來,精確而不容置疑地覆上了我的嘴唇。
倏然展開眼,舔了舔嘴邊殘留的藥汁,那極致的苦澀當中又好似含著一股教人歡樂沉淪的清甜。
從那淡雅卻熟諳的味道辨認,阿誰一向在我耳邊說話的人,是薑灼。
緊密而暖和地相觸,那麼實在,那麼天然,符合得像是排練過無數遍。
曉得是她伴隨在我身側,那些惶惑不安在一刹時就消逝得無影無蹤。
這一次睡得比先前更沉,但是潛認識中鑽進了各種光怪陸離的畫麵,攪得我頭疼欲裂;胸口像是壓著一塊千斤巨石,就連呼吸都顯得那麼困難。
這麼孔殷地、嚴峻地聲音,是在擔憂我麼?
那聲線泠泠如冰晶濺碎,渺渺如飛鳥掠影,是我再熟諳不過的動聽音色。
驀地,我在內心下了一個決定:不再閃躲,不再諱飾,也不再摸索和測度,明白地奉告她――我喜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