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心疼[第2頁/共4頁]
如許想著,即便是瞬息間教我這手腕折斷了,我也心甘甘心,不會皺一下眉頭。
明天早晨被那魏先活力得七竅生煙,又折騰著換了床鋪被褥,真正睡下去的時候恐怕不過兩三個時候,我實在困頓,便想著再多睡一會兒。
說白了,還不是為了刁難於我?
薑灼冷靜地聽著我的抱怨,並不答話,隻是自懷裡取出彷彿從不離身的傷藥,謹慎地抹在我的傷處,又順手在衣襬下撕了一條布料,當作紗布一圈一圈地纏在我的掌心。
教她緊緊握住的手腕生疼,我卻感到了一陣歡樂――這份疼痛恰好證瞭然她對我的在乎。
不厭其煩地響了幾遍過後,我忍無可忍地將被子扯過,矇住腦袋不予理睬,翻個身籌辦持續睡。
――切,我就不信他堂堂穀主,甚麼事都親力親為。
想明白這一茬,我也懶得再與他周旋,擼起袖子,哈腰撿起地上的斧子――那斧子約莫七八斤重,手柄是未經打磨過的粗糲硬木,握在手裡,磨得掌心生疼。
對上他似笑非笑的目光,縱使心有不甘,還是耐著性子號召道:“魏先生,晨安。”
感遭到她的目光在我的臉上切磋地逡巡了幾遍,握著我的手逐步鬆開――那驀地消逝的溫熱教我鬆了口氣,卻也難掩失落。
這也表白了他對我的敵意,確有其事,而非我多心。
――聽他的意義,竟是嫌棄我在這兒白吃白住,要我劈柴抵債?
我猜她口中的魏舒定是那姓魏的無疑,故意在薑灼麵前告他一狀,轉念一想,又感覺本身老練;再說,薑灼現在的身份,也不過是我隨行的保護,那姓魏的對待我都是如許的態度了,又如何會給她好神采看?
隻是不曉得,這份敵意,又從何而來?
――莫非是聘請我一道用早點?
不堪其擾之下,我隻好草草裹上外衫,汲著鞋子,踉踉蹌蹌地拉開門閂,不悅地瞪著那拍門的陌生少年,壓著火氣問道:“你是誰?大朝晨的……有甚麼事?”
也不知是精力過於敗壞,目光冇有對焦精確,還是肌肉過於頹廢,失了勁道,等我反應過來,那斧子已經錯過了直立著的圓木,直直朝著我的腳背砸去――眼看著這一斧子帶著淩厲的去勢吼怒而落,我彷彿能預感這隻腳骨肉分離,鮮血恍惚的模樣。
我感覺本身再靠近她就要落空明智,隻好佯裝甚麼都冇感遭到一樣轉開身子,撿起了落在地上的斧子,開打趣地說道:“言而無信可不好……你明天承諾過我甚麼?現下這裡可隻要我們兩人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