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愛囚[第1頁/共4頁]
――不,不是的!
“我……”她並未理睬那叩門的人,還是定定地凝睇著我,欲言又止。
學著她的模樣端起茶,溫馨持續了半晌,就彷彿之前的五日一樣,或許會如許一向相對無言直到她拜彆……是不是我不主動開口,她就永久不會與我說話?
“你……用過晚膳了麼?”想了想,還是找不到能夠切入的話題,隻好就著麵前的晚膳展開――我藉著飲茶的間隙,低聲問道。
――許是我的錯覺吧。
這日傍晚,用罷晚膳不久,宮侍正在清算桌子,她負動手施施然走了出去,擺手免過他們的問禮,自顧自坐在了我劈麵的太師椅上,單手支著下巴,沉默不語。
“當然不是,”她放下茶盞,蹙眉看著我,神采淡然,眼中卻劃過一抹無措,“我隻是,隻是不曉得……如何開口。”
――她不會不曉得,即便我不在了,隻要那半塊虎符在她手上,五萬兵馬的統轄權便跑不了。
徒惹悲傷罷了。
“陛下、陛下……”那人卻不依不撓地在門外低聲喊著,叩門聲更是一下急過一下。
一輩子在這方寸之地,一輩子都得不到自在。
曉得了顏珂已帶著鄺希晴分開觀瀾,我放下心來,也偶然抵擋,乾脆聽之任之。
“我真恨本身這張臉,若不是我生得與鄺希晴類似,便不會有這李代桃僵之計,也不會被你重視到,更不會被你當作她的替人,玩弄於鼓掌之間。”
因為你纔是我在這個世上見到的第一小我。
她端起茶蓋,慢條斯理地撇去上麵的浮葉,絲絲縷縷升起的白霧遮去了她的神采,教人看不清楚。
我撫著頸間敷上藥膏後散著絲絲涼意的傷口,終是忍住了淚,隻是悄悄感喟。
――對於我送給她的定情信物,她就真的棄如敝屣麼?
要如何信她。
然後,煩悶而終。
我向來都冇有把你當作過替人。
從那天不歡而散今後,我又規複到了被囚禁的日子裡,整天隻是呆在朝露殿的偏殿當中,不時候刻有禁衛看管著不準出入,獨一分歧的大抵便是――囚禁我的人由鄺希晴變成了薑灼吧。
卻見她狠狠地一掌擊在鐵籠上,將那三指粗的鐵雕欄生生打得曲折了半寸,收回一聲令人倒牙的響動:“走?走去哪兒?”
好一會兒,我終究掙開了她的桎梏,昂首看去,隻對上她精美而冰冷的側臉,眼角微紅,卻更像是肝火燒過的餘焰。
這統統,都要算在我的頭上。
“對勁?”她代替了我手上的行動,用力地壓著我脖子上的傷口,一邊從懷裡翻出常備的傷藥,敏捷地止血上藥包紮,熟稔得教人幾近要心軟下來――可也隻是那一瞬,“做挑選的人,向來就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