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舊事】[第3頁/共4頁]

等你老了……

範青雲坐得離他們不遠，瞧這邊說得熱烈，正想揣摩揣摩其彆人能有多少本錢，眸子子一轉就挨著坐了過來。

“你？”白玉堂輕笑了一聲，毫不粉飾地點頭，“就你這連衣衫都買不起的丫頭，還要來買山莊，你有錢麼？”

一起上，那姓肖的後生話語極多，不時談天不時說地，聊著聊著眼看機會成熟，便隨口問道：

“不是？”瞧她神情不像是作假，白玉堂一副奇了怪了的神采，“若不是有鬼怪，那你上這兒來乾甚麼？”

實在冇推測這個，念一訥訥望著他：“你們在城裡？”

她接著道：“老先生既帶了仆人前來，家中必有管事之人，如何不讓他幫手？”

“哦？家裡人……你家做甚麼的？”

瞥見她神采閃躲，較著侷促地捧著茶杯，展昭移開視野，也冇持續問下去，倒是白玉堂聽得莫名，刨根究底的持續問：

“不可麼？”

她咬了咬嘴唇，輕聲道：“冇事。”

“彆的事，交給下人做倒也罷了。”老者邊走邊道，語氣帶了幾分澀然，“不過這回看上這莊子，實為一名故交，不得不親身前來啊。”

此人年紀約莫三十出頭，生得清俊，模樣儒雅，辭吐生風，正同那柳夫人相談甚歡。範青雲接著道：“那是辰州知府的侄半子，姓肖，倒插門兒的，平時遊手好閒，不務閒事。他叔叔那邊任期快滿了，想在這邊要個莊子，夏季裡好避避暑，家裡人就派他過來。這小子嗜色如命，一張嘴巴很能討女人的喜好。”

莊主本來是個讀書人，隻可惜寒窗苦讀卻未能考取功名，因而就做起了買賣，一起倒也順暢，賺了很多銀兩，娶妻立室後，伉儷二人十來年都住在此地，遠近也都有所耳聞。除了山淨水秀以外，莊中另有一方湖泊，一到暖季，湖中遊魚水禽無數，風景非常斑斕，又因湖水安靜無波，又馳名為平湖。

“不過他也不算很要緊的。”

席間世人皆不說代價之事，隻一味的聊些嚕囌。範青雲是闤闠的熟行，看得出他們各安閒做打算，一麵取了隻蹄髈扳下肉來，一麵悄聲朝展昭道：

“……”這倒是實話，她無言以對，隻能接著冷靜吃茶。

白玉堂是先回過神來的，裝模作樣地握拳在唇下輕咳了幾聲，念一這才反應過來，對廳裡的莊主夫人欠了欠身，不動聲色地走到他身邊的茶幾旁坐下。

“她？”範青雲頭也冇抬，“就一混吃混喝的，冇啥特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