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鬼嬰】[第3頁/共5頁]

又是白雪，滿山的白雪。

足足呆了一下午，最後還是在用過晚餐之時才尋到藉口出來。

“時音，時音……你聽獲得嗎？”

入夜，展昭尚在房中清算雜物，白玉堂就走出去在旁抱著胳膊，一臉古怪地瞧他。

“嗯，可曉得在哪兒買？”

“時音，時音！”

兩人並挨著在亭子裡坐下，錦衣男人俄然奧秘地從懷裡摸出個錦盒來，“小柳兒，我給你瞧個好東西。”

頭疼欲裂。

展昭提起爐子上的茶壺，伸手試了試溫度，還好水尚是溫的，他取了茶杯替她滿上。

展昭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句。

回堆棧的路上，天已經黑儘了，兩人皆是沉默著，冇有說話。

曉得她雖是應下，但定還在胡思亂想，猶記得時音之前的提示，展昭遂尋著話同她閒說：

“這是甚麼？”

這還是展昭第一次聽她提起。

行至堆棧那條街，四周格外溫馨，很多店鋪已經關門打烊了，黑漆漆的一片，唯有門前那兩個燈籠尚還亮著。

念一心境未平，喘著氣冷聲道：“你來乾甚麼？”

火摺子一閃，燈燭點亮，屋中突然被一抹暖和的光芒覆擋住。

她一靠近，念一便嗅到那股令人不快的氣味。

念一立足而立，那邊的女娃娃彷彿也看到了她，轉過身來，俄然伸開雙臂向她跑來，一麵跑一麵喚道：

“姐姐。”她笑著甜甜喚道，“你身上好香啊，死了五十年吧？”

念一思考道：“紙錢吧，也不打緊，都是燒給時音的。”

“你如何纔來。”

她是屍身，冇有感受。

“小柳啊，內裡天氣這麼黑，你可記得早些返來纔是。”

念一先是捧著茶杯點頭，然後又點頭，歉疚地看著他：“我是不是吵到你了？”

走廊上冇有點燈，看不清四周表麵，沉寂的氣味無端地令她心中鎮靜，影象裡明顯有些東西要跳出來，可有不管如何都想不起。

“夜明珠麼？我記得聽爹爹說，這是高麗那邊上貢給聖上的，你如何會……”話還冇說完，口就被他悄悄捂住。

他展開眼，“你彆不是……你彆不是看上人家了吧？”

“你不明白，我自有分寸。”

燭火透明，結了一大朵燭臘，俄然落下，他怔了一瞬，剛要拿開，燭臘已經滴在她手背上，但是念一卻毫無知覺。

山間、樹乾、枝頭，全都是。

“甚麼自有分寸。”白玉堂沉下聲，“你們該不會是有甚麼事瞞著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