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傷口】[第1頁/共5頁]

“還冇……”

暗淡中，身子起起伏伏，像是浸在水裡浮沉。

念一抖動手在麵前攤開，幾近不成思議地看著展昭。

“嚴峻麼？”見他一向眉頭緊皺，念一忍不住發問。

“彆但是了。”傷處還在往外滲血，展昭扶住她，固然也有不解，但現在亦想不了那麼多，“我先帶你去止血。”

她偏頭揣摩著展昭的身形，正取來剪子要剪，耳邊忽起了一陣大風，吼怒而至，砰的一下便把窗戶吹開。

“是做這個留下的後遺症麼？”

展昭卻得空理睬他，扶住念一悄悄搖了搖，半晌也未見她睜眼。按理說她從那邊分開，應當很快便能返來纔是……

“現在感受如何？”

自鬼嬰體內湧出的屍首和靈魂已然散去，街道上隻剩下一灘鮮血和一個死胎。

“這都是些甚麼玩意兒？”

腦袋被日光刺得發疼，念一緩緩展開眼，視野裡是販子兩旁隨風扭捏的燈籠，暖陽高照，鳥雀鳴啼。

聲音激起的風波高山而起，幾乎將她吹走，幸而展昭眼疾手快，一把拽住她。

“你還砍得動麼？”

白玉堂亦是無法：“就是，何必替他操這個心，他就是手廢了，也不至於接不下這點暗器。”

空無一人的街道上煙塵滾滾，那不遠處是個三丈來高的龐然大物，通身呈半透明，模糊能瞥見它腹中吞噬的鳥獸和活人。它頭上頂著一張三四歲女娃娃的臉，笨拙的身子正緩緩朝此地挪動。

趁此空當，念一忙摸出五枚袖箭，看準它腳邊位置，噌噌擲出，正巧圍成一個圓。她單膝而跪，兩手食指和拇指摁在地上，隻見一道火牆倏然升起，迫得這鬼嬰半點也轉動不了。

“真是倒黴，竟然是個孩子。”

固然不到用飯的時候，他們三人卻也叫了滿滿一桌子的菜。白玉堂尚且飽著偶然享用，一口漫不經心喝著酒，一眼如看怪物一樣盯著念一吃下第三碗飯。

說話之際，她已給本身盛了碗湯，三兩口便飲儘，念一這才放下碗筷來，長長舒出一口氣。

不能奉告他真相，展昭擺佈想不出彆的體例來，也隻能應下。

“我……我流血了？”

“呃，那就好……”隻看一眼就感覺胃裡難受，若真是要措置，誰受得了。

“傻丫頭。”白玉堂自是不知，在旁聽得發笑，“你受傷了天然會流血，有甚麼好大驚小怪的。”

原地裡，那隻一動不動的鬼嬰食指俄然顫了顫，不遠之處便一塊摔碎的瓷器碎片被它抬起，在空中晃閒逛悠，驀地一停，對準了堆棧大門的方向，繼而如閃電普通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