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傷口】[第3頁/共5頁]

“現在感受如何？”

念一悄悄地望著火線，半晌才道：“應當是柳月的孩子。”

“還不敷？”白玉堂嗑著瓜子，麵色驚奇，“她這都吃了三小我的份了……平時如何不見你吃這麼多？”

她偏頭揣摩著展昭的身形，正取來剪子要剪，耳邊忽起了一陣大風，吼怒而至，砰的一下便把窗戶吹開。

點上燈，打了熱水，取了傷藥，展昭儘能夠輕柔地將她傷口中間的衣衫扯開。

空無一人的街道上煙塵滾滾，那不遠處是個三丈來高的龐然大物，通身呈半透明，模糊能瞥見它腹中吞噬的鳥獸和活人。它頭上頂著一張三四歲女娃娃的臉，笨拙的身子正緩緩朝此地挪動。

“月兒？月兒……”模糊發覺懷中的屍首綿軟有力，蕭齊忙扳過來一看，公然柳月已是雙目緊閉。

“還用問？”念一微顰起眉，“就是我和你說過的阿誰會吃人的鬼。”

“冇用的。”她握緊拳頭，滿背生出盜汗來，“一碗狗血不過杯水車薪，看它現在的模樣，隻怕全城的狗都放了血也不必然有效。”

“冇事。”

“彆但是了。”傷處還在往外滲血，展昭扶住她，固然也有不解，但現在亦想不了那麼多，“我先帶你去止血。”

腦袋被日光刺得發疼，念一緩緩展開眼，視野裡是販子兩旁隨風扭捏的燈籠，暖陽高照，鳥雀鳴啼。

麵前的風太大，連路也看不清，念一從展昭懷裡掙開，湊到他耳邊大聲：“我去把它身子定住，待會你見機行事。”

溫熱的液體從指縫間淌出，濃濃的腥味。

“還冇……”

念一抖動手在麵前攤開，幾近不成思議地看著展昭。

也許是聽到這邊有動靜，鬼嬰吃力地轉過身來，雙目定定望著念一，隨即伸開大口，厲聲吼怒。

展昭卻得空理睬他，扶住念一悄悄搖了搖，半晌也未見她睜眼。按理說她從那邊分開，應當很快便能返來纔是……

“彆說話！”

他握劍的右手微微輕顫，念一伸手把他胳膊扶住，皺著眉麵色擔憂。

想起方纔所見，白玉堂仍舊心不足悸。

“你也真能挑時候睡覺，方纔那麼出色的一幕，可惜你錯過了。”

“是麼……”

“醒啦？”

“那能如何辦……哎，不管了，死馬當活馬醫。”白玉堂一個回身，往廚房裡跑。

這一道口兒很長，也很新奇，皮肉開合之處並不像前次看到她被劍傷過的陳跡那邊，這的確是實實在在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