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死因】[第3頁/共7頁]

固然燃著爐子，但這板屋四周通風，避不了寒，還是令人顫栗。

“我又冇做錯，為甚麼要我去處她報歉啊？”

“你們都在騙我……”

她的頭髮越來越長，越長越長，從之前才及胸前的位置，漸漸延長到腳踝，散在地上，鋪了滿地都是。

他向來都未曾體味她的過往。

念一心中一震，頃刻手腳冰冷一片。

“展大哥……”她用著僅存的些許明智，抱著他抽泣道，“你快殺了我。”

他還未脫手，高山裡一股強大的戾氣將展昭連連震退了好幾步。

時音來不及找連翹算賬，想靠近念一，卻仍然被她逼開。

彆走，不要走。

她一個激靈，緩慢衝到門上，用獨一的一隻手翻開門扉。

“廚房裡另有粥麼？”她問。

“為甚麼不救我……”

“冇肉了，這回該你了。”

那人疼得大呼，不住拿刀敲打她的頭。

“你們為甚麼不救我？”

四下裡儘是飛舞的黑蝶，令人堵塞的戾氣吸入口中，五臟六腑亦無端發疼。

破裂的舊事像決堤的潮流，幾近要把她淹冇，彷彿全部天下都成了幻覺，麵前是如此清楚又莫名熟諳的白雪，她曾在夢裡見過無數次。

小腹上很快傳來皮肉扯破的痛感，肚破腸出，彷彿能聽到血滿流淌的聲音，流下的血都是冷的，冰冷。

展昭看得她行動，好笑地把頭上的帕子取下。

帕子換過三次，念一特長又試了試他額頭，如何摸如何感覺燙。

展昭吃緊上前，看到她神情飄忽，立時有些不知所措。

話音未落，不知那邊竟走出一個長袍長髮的男人，見到此情此景，氣得渾身顫栗，扭頭就對著連翹詰責道：

展昭悄悄點頭：“辛苦你了。”

一向以來，總覺得她很剛強，總想讓她放棄，老是不自發把她當作一個淺顯人。

那矮個子差役點頭一看，從速鬆了手，顫聲道，“有狼，是狼！”

“用不著。”他咳了兩聲，緩緩從床上坐起。歇息了一日，展昭氣色已比之前好很多，固然仍在咳嗽，但燒應當是早已退了的。

“嗯、嗯……”連翹努努嘴，不天然地踢了踢腳下的石子，“我說，我們媾和吧？”

這是最壞的一種環境，如若真的成了羅刹，隻怕連他都束手無策。

這般模樣，站在一旁的白玉堂和連翹也是微微一驚。

“念一本來就是一個龐大的怨靈。”時音咬著牙，“若不是我拿走了那一部分影象，她眼下隻怕已生長到不成清算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