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相守】[第3頁/共4頁]

“你有事？”

“是我本身說了要你殺我，你就是真的下了手，那也是我誌願的。”

“好了好了，冇事了。”

她重重的點頭，哽咽道，“嗯。”

念一環著他脖頸，將嘴唇悄悄湊到他頸項間，鋒利的獠牙呲地一聲，深墮入他皮肉當中。展昭微微皺了一下眉頭，神采未變，仍舊由著她吮吸。

念一淡淡聽完，“這件事不怪你。”

“冇有乾係。”展昭撫著她臉頰，神情非常溫和，“會有體例的，天下那麼大，總能找到讓你變成人的體例。我陪你找，好麼？”

“嗯？”

他捧起那一把大的頭髮，一時到真感受毒手。

他用手兜住她的頭，柔聲道：“我們一起活下去。”

展昭順著她髮絲，食指勾出一小縷來把玩，溫顏一笑：“好是好，不過這也太長了，通盤上去也欠都雅。”

“是啊。”念一拿髮梢在他臉頰上掃動，歪頭問道，“不如還是由你來幫我剪吧？”

“走了。”

展昭含笑不語，起家去籃子中取出剪刀。

猶記得她昨晚曾說過的話，展昭心下微微打動，撫著她頭髮點了點頭，“好，聽你的。”

“念一。”

念一咬了咬牙，“可我已經死了。”

念一拉過甚發來放在麵前打量，繼而朝他笑道：

展昭愣了一下，點頭道：“我咳疾還冇病癒，吃不得這麼油膩的。”

悠長以來因為身份惶恐過，撤退過，放棄過，實在隔絕在他們之間的向來都不是人和鬼的邊界，隻是他們本身罷了。

他疇前必定冇有幫人剪過甚發，上回用劍又快又準，現在拿起剪子來不承想竟這麼謹慎，每一刀都得考慮好久。這麼剪下去，說不準又得讓他剪回本來的長度去了。

“對不起。”念一低下頭，無數的慚愧鋪天蓋地襲來，“對不起，我當時……的確是有過要殺了你的動機。”

“你？”念一思疑地盯著她，“你行嗎？”

“嗯。”

念一翻開被子，吃力地坐起來。

不知不覺，滿臉滿是淚水，念一埋首在他胸前，揪著他衣衿，狠惡抽搐的身子垂垂地化作抽泣，那般安靜的言語，就彷彿統統真的能夠迎刃而解，她冇法讓本身不去信賴。

若她的牙再咬偏一寸，展昭現在恐怕真的要和她一樣了。

“又哭甚麼，我這不是好好的麼？”

隻要讓他變成鬼。

――“想不到，你和展昭竟然熟諳。”

“不是。”念一淡笑著搖了點頭，“你也嚐嚐吧，這是老母雞燉的，特彆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