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時音】[第2頁/共4頁]

“不見不見。”還是明天掃地的老婆子，本日的態度卻截然相反，一手握著掃帚，隻是點頭，“我們老爺說了，這幾日不見客人。”

“她還問我們常日裡有冇有和他一起玩。”男孩聳了聳肩，“陳三石每天在家關著，哪兒會得空出來。”

“他又冇欺負我。”她笑得無法，搖點頭，“隻是萍水相逢罷了，得饒人處且饒人，並且你在這裡動靜鬨大也不好。”

“我當然去過了。”他是上半夜去的，因為冇找到甚麼有效的線索，約莫子時就回了堆棧，不偏不倚正巧和展昭錯過。

展昭望過來，問道：“他們家疇前冇有返來探過親？”

“冇甚麼要緊的。”白玉堂搖點頭，邊吃邊道，“他們倆伉儷怕鬼怕得要命，夜裡睡得很早，睡之前還門外貼了道符，不過我守了兩個時候也冇見到甚麼古怪東西出來……你呢？”

“還問我如何來了？！”他把杯子重重一放，茶水就濺在衣袍上，“上回才叮嚀你，如何就這麼不長記性？凡是等我返來再作籌算不就好了……都說不要和那小我走太近，你竟然還和他打起來了？”

原地裡幾個孩童捧著一枚雞毛毽在打雞，熱熱烈鬨的，剛好有人動力過大，毽子飛出老高，被展昭接了個正著。一群人便一窩蜂地朝他跑了過來。

念一把兜帽摘下來，伸手便推開客房的門，尚未出來抬眼就看到坐在桌邊圈椅裡的人，寬長的衣袍在扶手上拖著，撐著頭，指頭有一搭冇一搭在桌麵小扣，一副要發兵問罪的模樣。

“本來是想問問陳家老爺一些事情，現在看來隻得去彆處找線索了。”

日上三竿，陳家大門前。

展昭隨口問：“他為甚麼被關在家，你曉得麼？”

“誒，我說你……”

“誒？”店夥一眼的蒼茫，“客長，您如何了？”

“那你也去了？”展昭不答反問。

白玉堂那眼睛瞪了他幾下，這才心不甘情不肯地哼了一聲。

男孩莫名其妙地和其他幾個孩子對視了一眼，“甚麼事啊？”

“感謝！”

不遠處的榕樹下站著五六個年紀相仿的孩童，那人將傘擱在肩頭，俯身彷彿在同他們扳談些甚麼。

“彷彿是冇有了，他們家的鋪子一早就賣了，不過有幾塊地租給彆人，但也是換了一代人在使。”

“小雞崽子，可讓大爺我好找，下次再亂跑就讓王廚子把你宰了……”

“時音――”幸虧拉得快，念一好輕易才把他摁回椅子上，“彆人挺好的，也冇有難堪我，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