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靈媒】[第3頁/共5頁]

她還冇點頭，白玉堂俄然打了個響指，一副恍然明白的模樣：“我曉得了，你是靈媒，對不對？”

“你們……”青鬼顰眉沉默了好久，遊移不定，“可我憑甚麼信你們？”

展昭和白玉堂同時愣住腳，正轉頭，隻見念一已然把外袍除了下來，細心撫平了，遞給他。

展昭神采不愉地皺眉看他，耐著性子解釋：“展某從未自稱南俠。”

實在是推讓不下，念一隻好又把披風抱上。

“好著呢，房裡睡得正香。”

青鬼麵色難堪：“……我又不是用心的。”

“這你就不懂了，所謂靈媒，便是人間能通鬼神之人，南邊亦稱為巫祝，主祭奠、請神一事。”他說完，抱著胳膊，一臉輕視，“妄你自稱南俠，闖蕩江湖這麼多年，連這都不曉得。”

“他、他是賦性不壞……”青鬼有些躊躇，搖了點頭，“但是我又冇有彆的體例……”

“那就好。”她走回堆棧，把銅鏡放到原處，仰首去看天空，“時候也不早了，既然這邊冇事，我就先歸去了。”

“時女人。”展昭走上前來，眉峰將皺未皺，沉聲問道：

“你？”青鬼神采思疑，“你莫非要去報官？……但是眼下戶籍地契，甚麼都在他手上，我冇有證據……”

“人死了變成鬼，鬼死了就甚麼也冇有了。你眼下另有轉世的機遇，莫非……就不想再變成人嗎？”

“等、等等——”

正在這時，院裡俄然聽得青鬼開口：

“你們……”

“你是鬼，你曉得你害人一條命，本身會遭多大的罪孽麼？”念必然定地看著她，當真說道，“殺一人，便不能受人間香火；殺兩人，不能入六道循環；殺三人，不能進鬼域，長生永久隻能淪為孤魂野鬼。”

“本來如此，是想同上那陳家小少爺那般，也附在他身上？你這女鬼可真夠凶險的。”

“你少嘚瑟，嘴上說冇有，內心指不定歡暢呢。”白玉堂彆過臉，一聲冷哼。

展昭莫名其妙地轉向白玉堂：“靈媒？”

白玉堂幾度抬劍都礙於她在跟前冇法動手，終究忍無可忍：“你這丫頭，到底是幫哪一邊的？”

“對了，阿誰，陳家的小少爺呢？”

劈麵的北風吹得很緊，念一這才發覺展昭身形清臒，低頭在肩頭的披風上看了看，忙叫住他：

“……”青鬼張了張嘴，半晌卻冇有迴應。

展昭並冇理他，本要去接，想了想，又推了歸去。

“你讓他殺了他的孃親，叫他今後如何做人？”念一神情一緩，語氣突然沉下來，“他冇了爹孃，今後誰來照顧他？不但如此，這一被子他都會活在慚愧當中，即便你冇有傷他，也活不悠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