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第1頁/共3頁]

過程中，黃藥師則一向看著他，直到青路把東西都放好了，纔出聲道：“到現在，你可仍舊一點油膩也不沾，不食肉食，又不食蔬菜，隻吃些熟透的野果度日麼？”

原曾是這人間的一株草，被野火燒而東風複始，被暴雨淋而陽光又潤，整日整日於藍天之下與六合共存，於郊野當中與萬物共生，卻到了現在，曾經一起經曆火燒暴雨，共經存亡的火伴們卻成了本身桌上的盤中餐，又怎能讓青路下的了口？

此時，黃藥師已穿好了衣服，在廚房裡溫著些羊乳汁，又熱著饅頭和幾個小菜，籌辦著早餐。見青路出去，就倒出了羊乳汁，又將一旁放著的幾個野果子推到了青路麵前，道：“拿去吃了，一會兒要帶你去集市逛逛，晚了好東西可就都冇了。”

以後又喝了羊乳汁，才見黃藥師熱好了饅頭和小菜，正裝在盤子裡，也端到了矮桌上，坐下要吃。

因為一彆經年，五年疇昔了，他已經五年都冇有聽到過草木之聲，山川之歌了。

自此，將黃藥師當作生父般對待，每日晨起，來黃藥師床前服侍洗漱，到了歇息之時，也要來黃藥師身邊，幫他洗腳換衣，黃藥師做飯之時就圍在他身邊遞送物品，又幫手端菜，黃藥師練功以後，必定又要捧著斤帕舉過甚頂，送到黃藥師麵前。

“哈哈！不過是個夢罷了！”黃藥師大笑幾聲，便用斤帕淨臉，又擦了手，才摸了摸青路的頭頂，玩弄著他頭頂的小小襆頭，“到正兒長大了，必能和為師打個平局，又或相差無幾，怎會相差甚遠呢？”

到本日，也已有了一年的時候。

“是。”青路聽話的拿起了羊乳汁，端著去了一旁的矮桌上，又拿出了一個盆，從灶台中間的大缸裡舀出了水，把野果子都放在盆裡揉搓洗濯了潔淨，又將汙水倒了，沖刷了一遍，才把野果子撈出來吃了。

常常麵對著擺上飯桌的青菜與肉食，就像是看到了疇昔的本身，或者本身的火伴，又或者是那些騰躍在山林草木間的植物朋友們。

青路將銅盆重新打好了淨水，又放在了黃藥師的房間內裡，然後才又去尋師父去了。

“是的。”青路答得乾脆，卻像是犯了錯似的站在黃藥師麵前，不安的動了動，張著嘴，但最後也冇有解釋出甚麼來由來。

久而久之，竟是讓黃藥師感覺這小兒特彆懂事，更加愛好，便是放在麵前，一刻也離不得似的。

每如此，便又更加明白現在的本身與疇昔的本身是如何的天差地彆，現在的境遇與曾經的境遇又是如何的顛倒置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