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藏書[第2頁/共5頁]

承昭雪複道：“鹽泊？”

他聲音略低了些，有著微微的沙啞：“以是，莫怕。”

她當真是一名隻要十五歲，自幼養在大明宮中，從未出太長安城的公主麼？

裴行儉望著那幾桶玄色油脂，墮入了深深的深思當中。

一夜好眠，卻也是一夜無夢。

大唐法規，泄漏軍情者斬。

太劃一他立過誓後，神采和緩了些，又說道：“既然鹽泊一帶的脂水成色更好，那你們便一齊去鹽泊，一麵煉製脂水，一麵實驗如許東西。我再給留你們兩令媛備用。如有多餘，你們可自行取用。隻是如有民氣生貪念……”

承平低低嗯了一聲，又問道：“現現在王子是在碎葉城中，還是去了吐火羅？”

承平抬手攥住他的衣袖：“薛紹。”

“回公主話。”一名部曲上前說道，“我等已將諸位匠作與譯者送往碎葉城，並密查到了那位波斯王子的動靜。波斯王子名俾路斯，身邊跟著數百位波斯衛兵，另有一百來位護送他出碎葉的大唐將士。隻是這幾年碎葉以南戰亂頻繁，王子幾次想要突圍，均無功而返。”

俄然之間，他又像是想起了甚麼，有些遊移地問道：“這是……黑油？臣數十年前頭一次來西域時，曾經見過很多土人用它來點燈。隻是這些黑油，又和臣所見過的那一種，有些纖細的分歧。”

侍從領命而去。

好久以後，裴行儉才從深思中回過神來，喚過一名侍從，對他說道：“你命人帶一桶油，到龜茲外一百裡的處所去試一試。不管成果如何，都要當即稟報於我。”

這一起上，固然她和薛紹算得上是朝夕相處，卻一向都是分房睡的。她幾次想要留他，可常常看到薛紹那副恭謹且疏離的神情，卻不管如何都開不了這個口。

她低垂著頭，聲音幾不成聞：“徹夜留下來……好麼？”

工匠頭領忙不迭又立了一個誓，矢語說毫不敢貪墨。

承平一麵感慨，一麵將部曲和工匠頭領送出了龜茲。部曲們臨走前，給她留下了一批煉製過的石油，說是給公主試用。這些石油光彩烏黑，氣味刺鼻，讓人一看就很不喜好。隻是這天下上，冇有任何一支軍隊能抵擋得住它的能力。

薛紹望了一眼更漏，溫聲說道：“公主且安息罷，臣去外間睡榻。”

她所指的那件東西，天然是那些煉製過的石油。

這些石油，從魏晉時起，就被用作攻城的兵器。隻是在北宋年間，有人偶然中發明瞭一種煉製的體例，能夠將它煉成能力更增強大、燃燒更加迅猛、更加不輕易燃燒的烈火油，才今後作為一種極短長的兵器，在宋軍當中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