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生機[第2頁/共4頁]

承平微怔了一下：“……你不信？”

……她是當真的？

這句話說得有些拗口，俾路斯頗費了一番力量，才闡收回這兩個句子的成分，也才模糊貫穿了承平公主的意義：“公主是想要停止一場海戰？噢，是，我波斯國的兵士，確切很善於海戰。乃至毫不誇大地說，比大唐最短長的軍隊都要善於。”

“但這是一道狹長的海疆，非常合適大唐將士並不善於的海戰。”

他用力點頭說道：“可那又有甚麼用呢？波斯國的故鄉和大食帝國，不但僅隔了一道波斯灣，並且還在陸地上交界。就算海戰能夠取勝，波斯國的兵士也冇法和大食帝國對抗。”

因為希臘火的首要質料，就是她不久前在西域采出來的脂水，也就是石油。

“但不管如何，你要先送我回波斯！”俾路斯俄然開口，雙眼睜得滾圓。

承平笑吟吟地說道：“為了表示誠意，我會親身將王子安然送回波斯。”

他苦澀地搖了點頭：“我很感激您的一番情意，但是公主，請恕我不信賴你的話。”

“我不能信賴，也不敢信賴。”俾路斯的笑容愈發苦澀，“如果真的遵循公主所說，用一批天下上最頂級的工匠，另有您的聰明，就能對抗這個天下上最刁悍的一支軍隊，那還要那些用兵如神的將軍來做甚麼？還要那些奮勇殺敵的兵士來做甚麼？”

承平低低唔了一聲，道：“你說得非常。”

“一言為定。”俾路斯這句長安話說得字正腔圓。

她望著俾路斯，隱然笑道：“固然我手中冇有希臘火的配方，但我卻曉得，能夠從那裡取到它的配方。王子殿下，在那場海戰當中，大食帝國的敵手們，隻裝備了二十五艘戰艦的希臘火。”

俾路斯煞有介事地說道：“我曾在父王的手劄中讀過黑海的記錄，也曾經在長安城的藏書裡，看到過有關大食和大秦的記敘。在大食和大秦之間，確切隔著一個黑海。唔，希臘火，我模糊約約記得一點，彷彿是一種奇妙的火焰？”

俾路斯王子是對的，長安收留了他將近二十年，再冇有讓他接受追殺和戰亂之苦。但就算是如許強大的大唐王朝，也冇有同意王子關於借兵複國的要求。

承平微微點頭，說道：“確切是一種奇妙的火焰，遇水即燃，耐久不息，並且越是狹小的海疆，希臘火的能力就會越強大。四年前，大食帝國揮師西進，卻在一處海疆遭受了希臘火。我曾聽聞，大食帝國一樣非常善於海戰；隻是那一次，他們卻遭受了一場史無前例的潰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