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長相憶[第1頁/共4頁]
――隻是有些想孩子了。
李哲捧著那兩張薄薄的紙,顫聲說道:“承平,你救了哥哥的命!”
她倚在薛紹懷裡,望著窗外紛飛的大雪,勉強笑道:“我本日有些乏了。”
侍女們對望一眼,終究一名領頭的侍女站了出來,有些訝異地答道:“公主如何又忘了,駙馬此時仍在衛府,要過些時候才氣返來呢。”
李哲目光刹時就亮了,連聲詰問道:“都漫衍在那邊?”
薛紹悶悶地笑出聲來,和順地替她攏好長髮,然後低低地說道:“今後公主莫要再候著我了。”
那一夜金吾衛冒然進府,固然薛相在當中扮演了一個調停的角色,卻仍然同此事脫不了乾係。她故意替薛相脫罪,也想要和薛相商討一些其他的事情,便將此事應了下來。
她轉頭望著薛紹,輕聲說道:“是為了金吾衛深夜進府的事情。”
她執起銀箸,不知不覺地又將它擱了下來:“溫著罷。等駙馬返來了,我再同他一塊兒用。”
上一世,也是這個大雪紛飛的夏季,也是靠近年關的時候,她孕吐一次比一次嚴峻,幾近吃不下任何東西。厥後孩子生下來,瘦肥大小的,還冇等他長大成人,便在病中短命了。
承平擱下筆,隨口問道:“兄長為何這般獵奇?”
而案上的那枚太子印信,則被她妥當地收起,預備等下次太子回長安時,再將印信償還給他。
承平驚詫睜大了眼。
承平望著被胡亂丟在案上的太子印信,目光又垂垂變得幽深。
崇胤,薛崇胤。
他想不出公主為何會驚駭。在他的影象裡,公主就向來未曾怕過甚麼事情,隻除了……
承平有些煩躁地揉著腳踝,又抬眼望了一眼更漏的刻線。自打薛紹休完假,又重回衛府以後,就變得分外繁忙,連陪她的時候都少了很多。她抬眼望著屋外紛飛的大雪,垂垂地闔上了眼睛。
她翻出那本手劄,又拓印了兩頁紙,然後遞交到李哲手中。
她一遍又一各處默唸著這個名字,目光垂垂變得有些暗淡。薛紹覺得她是胃口不好,又或是本日被誰給氣著了,便想要傳侍女過來問話。她按住薛紹的手,悄悄搖了點頭,低聲說道:“我冇事。”
此時已經是深冬,外間風雪吼怒,人也很輕易疲憊。她漸漸地走了兩圈,便感覺有些勞累,又扶著牆回到榻旁坐下,漸漸地揉著足踝,從案上揀出一封便條細看。那是一封從千牛備身府上遞來的便條,說是本年的千牛備身采選之事已經結了,崔家的那位小郎,另有琅琊王府上的小郎,無一例外埠全都入了選。琅琊王妃得知此事以後,曾想親身上門伸謝,卻被她決然回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