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鳳求凰[第1頁/共5頁]

承平偏頭想了半晌，纔有些不肯定地說道：“約莫是罷，阿孃已發過話了，剋日宮中事件又多，阿孃想讓我多替她分擔一些。薛紹，你留在這裡陪我，好麼？”

農桑為國本，而任何能夠晉升農桑產量、或是新的水利灌溉之法，都應當在全天下推而廣之。

直到來到大明宮前，纔有一名青衣婢女悄悄一牽她的衣袖，喚道：“公主，回神了。”

她抬手重撫著一截梅枝，低聲說道：“就如同這株梅樹普通，如果枝葉過於富強了，反倒很輕易讓梅花開敗。而這時候，就應當需求……”她喀擦一聲，折斷一截病枝下來，“如許做。”

承平微一點頭，將那截病枝遞到崔湜麵前，輕聲同他說道：“博陵崔氏是千年傳承的詩禮大師，如果過於盤根錯節，反倒會有些尾大不掉。崔郎，你覺得呢？”

承平一怔：“薛紹……進宮陪我？”他是駙馬，如何能夠宿在大明宮中？

能讓地步減產、家中財產增加的東西，不管在哪一方看來，都是一件值得爭搶的好東西。

宮人們畢恭畢敬地將她引到幼時的寢宮，然後悄無聲氣地退開。承平翻開簾子，一瘸一拐地漸漸走到裡間，公然瞧見了她的駙馬。

承平將崔湜引到了崔智辯那邊。

“如果你想聽，我現在就彈給你聽。那曲《鳳求凰》。”

承平偏過甚，眼睛一眨不眨地望著薛紹，模糊帶著些許期盼。薛紹握著她的足踝，漸漸地替她揉著，回絕的話在喉嚨裡轉了幾轉，卻始終說不出口來。明智奉告他如許做不大安妥，但公主她……

若她連這些人、這些話都彈壓不住，那就平白活了這幾十年。

“公主大抵不曉得，對於族人而言，博陵二字本身就是一件極大的光榮。就算冇有族田、不能進族學，也冇有人會情願放棄這件光榮。就算我故意替阿祖修剪那些病枝……”他喀擦一聲折斷手中的梅枝，聲音變得寒微，“……恐怕也冇有人情願起這個頭。”

承平轉頭望他，又輕聲說道：“那為何不修枝剪葉？”

她笑著安撫了崔湜幾句，然後和他一起迴轉到崔府。崔湜約莫是解開了心結，不但麵上的鬱結之色淡褪很多，連語氣也鬆快了很多，總算有些少年人的模樣了。承平望著麵前的一樹梅花，俄然輕聲問道：“實在我一向都不大明白，既然你和你阿祖事事受人掣肘，為何不直接懲戒了那些人？”

他昂首望了承平一眼，卻聰明地挑選了冇有問。

承平悄悄嗯了一聲：“從客歲年底開端，我便已經命人在封邑當中實驗過；這些不但是真的，並且效果卓著。崔郎，在博陵崔氏當中，有族田祖田的族人很多，不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