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黎明之前[第2頁/共6頁]

她驀地停下來，側耳聽了聽，神采霎然變得嚴厲。

被他打斷的兩人停下行動。女人貼著男人的耳邊說了句甚麼，後者便放開了扶在她背後的雙手，讓前者得以雙足著地。塞拉菲娜躲在簾後偷偷看著她，從臉到身形都冇法判定出年紀來，唯獨說話時聲線會將她出售，明顯是個老煙槍。“好年青的聲音……小男生，你成年了嗎？”

傳聞落空五感之一的人會在彆的四方麵更加靈敏，塞拉菲娜.多拉蒂的左眼已是半瞎，如許想來，也算是情有可原。

人在過分驚奇的時候，常常會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塞拉菲娜不著陳跡地瞄了眼他的左手。拿刀拿得如此穩，行動時幾近單靠本能，她毫不信賴這是少年初次解剖，對方看起來更像一個資深的黑醫，“技能相稱諳練。如果我冇記錯的話，兩大女神所倡導的教義都不答應輕瀆屍身，不管是人還是植物……諾堤先生這一手解剖技能，是從那裡學來的？”

“感謝你的美意，諾堤先……阿嚏！”塞拉菲娜轉過身來，又儘責地為他拿起了燈，可惜那一點光抖得短長，“但我不感覺冷，是這裡有種味、味道……”

鮮血與書典的氣味同時呈現於一小我身上，竟然不顯得高聳或者不調和。

“──找到了。”路迦.諾堤指尖上放著一小塊血塊，捏碎了以後很較著能瞥見它的特彆之處。塞拉菲娜以指節叩了叩燈罩讓亮光更盛，靠近一看，便明白為甚麼少年能如此篤定地說本身找到了答案，而不是找到了疑點。

一晚以內被人打斷兩次，眉眼間已浮出幾分不耐的少年皺了皺眉頭，卻仍然往著視窗的方向走去。他拉開小簾，雪地上隻要一行小字，另有落在中間、署名普通的兩個三爪足印。

半夜甫至，遠處便傳來了斷斷續續的毆鬥聲。

如果她冇曲解的話，這是在……跟路迦*？

堆棧裡隻要一扇開向雪地的小窗，耐久封閉之餘還被拉上厚簾，會有黴味也是普通，他隻是想不到女孩的嗅覺會活絡至此。

這是他們獲得的首個線索。

“哦？”這句話彷彿引發了她的興趣。金髮的女孩向前靠在方桌之上，雙手抓著兩邊尖角，由下及上地凝睇著他，目光當中不無笑意。從路迦的高度看去，這個角度實在奇妙得讓人進退兩難，他第一個反應是轉開視野，卻又感覺如許做的話服軟得過分直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