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卿卿（5）[第1頁/共4頁]

她抬起了頭，看著雨夜中破敗的小廟，語氣絕望又冰冷，一如現在的秋雨：“我楚婉在此發願，願燕亦行平生，得而不愛，愛而不得，永享孤寂。”

看起來統統又開端循環來去，將方纔的統統再重現一遍。

路銘心明顯也感覺在兼併民男這件事上，楚婉比本身遠遠不及，非常得意：“歸根究底，還是法力手腕要強，到時不管看上了誰，還不是手到擒來。”

路銘心頓時收起劍氣，乖乖貼過來，拉著顧清嵐袖子：“師尊有甚麼體例？師尊身子還冇好，可不要太耗操心神了。”

他們這邊說著，身邊景色卻又變幻，還是夜裡，卻不再有雨，阿誰小廟，也變成了破廟，磚瓦散落，歪傾斜斜成了堆廢墟。

他們好不輕易把話扯了返來，燕夕鴻也冇那麼難堪。

但業魂卻並未如此，反倒像久旱的水溝，乍逢甘霖，一時紅白之光大盛，放出被路銘心把握時更勝十倍的光芒。

業魂從路銘心掌中飛射而出，夾帶著冰雪和火焰之氣，以雷霆萬鈞之勢，徑直刺向那道黑影。

至於其他的那些少女們，就算已經看過一次，也很丟臉出來她們說的和做的，是跟前次一樣，還是稍有不同。

隻是他們四人被捲入幻景時，幻魔倒是從燕亦行的如夫人身上跑出來的，並不是從楚婉身上。

路銘心聽著，挑了下眉：“這磚瓦斷麵上已經生了青苔，看起來這廟已經毀了有幾年，倒也能印證這幻魔是新近變幻出來的。”

楚婉從山道平分開後，四周複又變回陽光溫暖的春日，林中的道上，廟前的空位中，又呈現了很多笑語嫣然的少女。

這隻幻魔被狐妖堆積而來的少女們的慾念所孕育，因楚婉一句“唯命是從”認主，又花了二十多年，終究有了實體，俯到楚婉身上，通過燕丹城的結界，進入到楚氏大宅。

那邊的楚婉又沉默了好久，纔對著那破廟說：“也罷，這一世就是如此了，我還來這裡做甚麼？”

與此同時，他掌心的浩大真氣，自路銘心經脈而過，輸入業魂當中。

她的話聲裡，帶著一種扭曲又暢快的笑意：“那小賤人也不過就是長得有幾分像畫像裡的那人，才被他收了出去，這麼多年連個孩子都生不出來，還真覺得能騎在我頭上作威作福？”

莫祁卻在偷偷暗想，燕亦行對顧清嵐也不知是甚麼心結，若僅是愛他清冷風骨，移情到本身如夫人身上，倒也還好，若真是傾慕傾慕顧清嵐，那這麼些年來，也確切是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