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避火[第3頁/共4頁]

但是十指上生滿薄繭，會不會弄傷那人新葉般細緻的肌膚？

蒼薄薄的耳垂透如紅玉，左眼下的硃紅淚痣更是紅得發亮。他輕咳了一聲，含混道了句“冇事”，分歧聲色地將手中的小冊子插了歸去。

被冰臉的貼身侍從謹慎翼翼地調劑過姿式，他均勻苗條的雙腿微微上抬，勾住了惟光肌肉緊實、勁瘦的後腰。下`身半濕的廣大指貫順勢向下落了一段，完整地暴露還穿戴搖搖欲墜的木質淺踏、套著濕透的紅色布襪的雙腳，和一截光裸的瑩潔小腿。

向來貧乏神采的貼身侍從麵上俄然多了一絲惶惑。他屏息凝神，如臨大敵，低低嗯了一聲。

他在微涼的夜風中穿過迴廊。

終究告一段落的光君，自發蕭瑟了密切好友，主動昂首望向蒼，道：“左大臣家的貴公子，如此妄自陋劣真是可貴一見。莫非哪位公卿的姬君有如此膽識，勇於給蒼少爺吃閉門羹？……你在看甚麼？”

他毫不在乎，扶著光君趴在桶沿，本身後伸手去拆公子的發冠，不防備聞聲光君模恍惚糊地喚了一聲：“……惟光？”

太子朱雀不覺得意，隻作母親心血來潮又添了新功課。何況他從小也喜好丹青一類，乾脆當作故事圖冊，古井無波般置身其外，隨便旁觀。他完成速率緩慢，偶爾還能在旁講明一些批評和批語，會商姿式是否公道、意境是否動聽。

蒼強顏歡笑，順手拉開一旁的書廚，半開打趣道：“我倒頗想看看，你被女子痛恨或者密約幽會的手劄呐。”

惟光用上了全數的便宜神經，終究勉強完成了這個步調。

他像是被螃蟹叼了手，既羞怯地想丟開，又情不自禁、專注投上天看著。

潮濕的雨夜，非常沉著。光君在宮中淑景舍值宿，蒼抱著不成告人的隱蔽心機硬是跟了來。

光君奮筆疾書，頭也不抬，一邊把寫上情詩的懷紙捲成小卷，係在花枝上，道：“這類東西，恐怕你也向來不缺。如果你肯給我看，我這書房裡統統的函件就全數為君開放。”

惟光難以自控，麵熱情跳，狼狽不堪。他猛地轉開視野，部下加快行動，乃至跪下`身，以一種膜拜的姿式，為自家公子去除了鞋襪。

方形的木勺舀起一瓢瓢稍熱的水，緩緩澆在光君瑩潔如玉的肌膚上。那彷彿帶著香氣、泛著微光的一片潔白，漸漸浮出一層淺淺的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