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6.破鏡難重圓[第3頁/共3頁]

樂無異聽白蕊這麼說，曉得夏夷則是想多了。是啊, 白蕊和順仁慈, 體貼入微, 流月城的事情又是一場曲解，他們千裡迢迢找了過來報歉，白蕊如何能夠聽都不聽一句就分開呢？

白蕊托著腮望著夜心持劍的模樣，冇有禁止，而是默許。夏夷則不由想到在金陵，西門吹雪說要跟他比劍時的景象。一樣的景況，可這回，白蕊一點兒也不在乎，乃至嗑起了瓜子，一副籌辦看比武的模樣。

白蕊看到夏夷則掙紮的模樣，笑容更深了些：“若你情願與如許的我為伍，你就不再是我賞識的夷則了。”

夜心衝著夏夷則冷哼一聲，身影逐步消逝。夏夷則顧不得身上的傷勢，對白蕊說：“阿蕊，你要如何才肯諒解我？”

白蕊笑了起來：“若我殺人放火，為朝廷所不容，若我勾搭妖魔，為正道所不恥，到當時，你還會毫不躊躇站在我這邊，與我對抗全部天下嗎？若我與你父皇為敵，與你師尊為敵，你也會毫不躊躇地站在我這邊，背上不忠不孝，不仁不義之名嗎？”

“她對昔日情緣，向來是這般殘暴。”小樹林中，不知從那邊冒出來一名不速之客。

夏夷則一怔，他冇想到一個月未見罷了，白蕊竟變了這麼多，她之前從不會挖苦彆人，諷刺彆人，不管對誰都充滿了美意。究竟是他傷害她太深，還是他從未真正體味過她？就像他不知她從哪兒的那樣一個忠心部屬，就像他不知她為何曉得流月城的奧妙，卻不肯對他們透露一樣……

“……阿蕊，我隻是做錯了一次，你便半分機遇都不給我了嗎？你對昔日情緣，像來是這般殘暴的嗎？”夏夷則隻覺體內氣血翻滾，心冷徹骨，本來西門吹雪的昨日，便是他的本日，本來白蕊殘暴起來，竟句句斷情，字字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