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貳拾[第1頁/共6頁]

洪七道:“那你有冇有甚麼想要的玩意兒?標緻的釵環金飾如何樣?縱是要天子妃子的物件,我也能夠給你弄來。”

恰此時,洪七往陶罐裡一探,發明竟空空如也,一時冇忍住,一筷子將曾九夾住的那一塊兒肉搶過來扔進了嘴裡,吃到了肉味,他才倏而回神,訕嘲笑道:“哈哈,我冇留意,哈哈。”

那人緩緩自林中拂花分柳而出,人至她剛纔所指的那株桃花樹下,側首向枝頭一望。一眼看罷,他長袖一抬,將一枝桃花折在手中,向曾九回顧道:“這是你要的那一枝麼?”

下山後,她一起往南直奔江南,沿途聽聞了用毒著名的江湖人士,便逡巡兩日與人上門參議;若遇見模樣姣美、又為非作歹的奸惡凶徒,便使毒蠱綁架了當藥人使喚。及至江浙之地,她棄馬乘船,重溫闊彆十數年的東風暖水景色,逆流東下,欲出東海尋桃花島。

曾九笑道:“噢,那麼你說說,有誰能夠和你一爭高低?”說著趁他往嘴裡塞肉,也伸筷在陶罐裡夾出一塊來。

卻說洪七在窗戶根兒下合衣一躺,一麵看星星發楞,一麵又想到明早的好味來。想著想著口裡吞涎,卻忽而驚醒道:“唉喲!”

曾九瞧見,道:“你去那裡?”

待吃罷早餐,她放棄了本來的打算,徑直往東高出川嶺而去,欲下山探聽參仙老怪梁子翁的住處。心中則想,既然有前人在此種了地,她自去摘果子就好了,何必在老林子裡刻苦?

曾九見機,便與他等就教了些道經中不解其意的通俗術語,如此又切磋數日,參讀九陰真經時的迷惑之處便都告解。收成頗豐,她表情甚好,愈發語笑嫣然,對重陽宮裡的人莫反麵藹和順。但這般一來反而有了費事,還是王重陽的大弟子馬鈺瞧見教中後輩似有民氣浮動之相,無法之下便委宛請她下山去。

曾九道:“萍水相逢,我內心歡樂,以是請你喝茶。同你是誰又甚麼乾係了?”

這一日舟至丹溪,朝陽初升,曾九從艙中排闥到船頭,隻見水泛輕霧,沙汀如雪,船晃春波橫去,岸頭綠柳如煙,桃花似霧,在如紗輕煙中嫋娜成行,好像霓衣宮娥,不由心曠神怡,含笑叮嚀藥人道:“泊岸停船,取兩隻空罈子,登陸彙集桃花瓣上的露水。”

曾九埋頭毒道,費經心血不假,但她生性喜好新奇,隻如果貴重希奇的東西,甭管雜七雜八,她也多愛瀏覽,目睹洪七這一招極是不凡,不由連肉也忘了,道:“你這是甚麼招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