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長途[第2頁/共11頁]

那和尚掃了他一眼，不冷不熱地說：“施主麵色紅潤，雙目有神，身康體健，完整不像有病在身的模樣。”

“獲咎倒算不上，固然你是個反派人物，但也不關我的事。”賀連越百無聊賴地說，“固然你偷入我宋朝地界，不法傳播宗教，不過現在到處亂鬨哄的，我又不是官府中人，冇資格管你。思來想去，隻是我本來要找買珍珠，一不謹慎買到魚目，內心不歡暢罷了。”

他足尖剛落到人家屋簷的鴟吻獸首上，展昭的身子跟著彈起，刷刷兩劍疊至，直朝他手腕削去，原是要奪那白玉觀音。賀連越乾脆將白玉觀音拋起，本身反而後退，從屋頂上輕飄飄地騰了下去，長袖一掃，站在了空蕩蕩的大街中心。

展昭見到他這副神情，迷惑地說：“莫非你和他熟諳？”

他唇邊閃現出一縷極淺的淺笑。

他騎馬剛跑出一段，聽到鳩摩智在背後大喊道：“若我情願叛出師門，拜你為師呢？”

賀連越顧自扯了另一張凳子來坐，“尼瑪大師。”

“有病冇病，你看過不就曉得了嗎？”賀連越撩開袍子，坐到他劈麵，伸出一隻白淨而有力的手腕。和尚一言不發地將薄絲綢覆在他腕上，兩指把住他的脈搏。

“我不過是隨口提了一句，你何必心虛到把統統人都遣散呢？”賀連越笑道，“聽聞大師醫術高深，鄙人也是慕名來看病的。”

“不錯，茂州這些年來，名為我朝統領，實則是吐蕃人和宋人混居。民風剽悍，兩邊都不敢放開來插手，以是管理相稱混亂。”展昭道，“但是我到通化郡轄下的一個村落時，卻發明那邊的災情並不像我設想的那麼糟糕。我問了一些本地人，他們奉告我，這是因為有個和尚從瘟疫開端就待在這裡，免費為村民們看病，不收一文錢診金。”

“信不信是你的事。”賀連越眯著眼睛，“你再拉著我，我就剁了你。”他將真武劍抽出一點，烏黑的劍芒在陽光下一閃而過，騰躍在鳩摩智的臉上，寒意森森。鳩摩智白淨如美玉的鼻尖排泄汗水，漸漸鬆開了他的衣襬。

“現在想起來，還是慚愧得緊，本來是我搞錯了，幸虧剛纔冇傷到賀兄弟。”

“賭就不必了吧。”展昭淺斟了一杯酒，點頭笑道，“要去大戈壁找個知名無姓又不知邊幅的美人，實在太難了。”

“下酒恰好。”楚留香提了一隻酒壺，靠到窗欞上，做出洗耳恭聽的架式。賀連越叼著酒杯，也不由獵奇，正像楚留香說的，天下哪來那麼多生得都雅的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