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一筆勾銷[第1頁/共4頁]

清風還想再問，讓明月拉了一把。他扭頭看疇昔，卻看到張鬆溪和俞岱岩都全作冇有看到，忙也不敢說甚麼，同明月一起抬起俞岱岩的軟轎來。

張無憚收了笑容，故作驚奇道：“如何了，爹爹，莫非孃親的病又複發了嗎？”

再走個三兩日，便到了淮北境內，離胡蝶穀已然很近了，前去探路的弟子策馬反轉返來，滿臉憂色道：“啟稟三師伯、師父，五師叔在前麵二裡遠處等著我們呢！”

這也是他的疑點地點，殷素素底子不是甚麼大病，在武當山上卻又病重得連床都下不來了。

他不能責備張無憚，這孩子是懷揣著純孝之心來的，想要用己身替母親頂罪受罰。可十年苦痛折磨，豈是他想放下就能放下的？

他說著，又竭力笑了一笑，倒感覺了結了一樁苦衷，不再看他們，隻催促道：“清風明月，快進穀去！”

隻是皮外傷，張鬆溪親身拿武當靈藥給他塗抹了，這才命人出發上路。

張鬆溪因而若無其事同張翠山扳談，跟著他一道去了胡蝶穀。

世人聽後儘皆大喜，張無憚成心看了俞岱岩一眼，卻見俞岱岩隻是大笑道：“好，四師弟，我們快去同五師弟相見！”又催他道，“無憚，愣著乾甚麼，快去見見你爹！”

張鬆溪麵色通紅，額頭上都是豆大汗珠，明顯剛纔也是又驚又怒，此時卻已經勉強平複了表情，對他點頭道：“無憚，你隨我來。”

殷素素到了此時，反倒比他要平和了，乃至對著他悄悄一笑，又心疼地摸了摸張無憚的臉頰，各自深深看了他們兩個一眼，這纔看向俞岱岩，微淺笑道：“見過三哥。”

俞岱岩聽他二人說話，倒是在心中感喟連連，不由自問道，縱使是殷素素有過，同兩個孩子又有甚麼毛病？枉我自誇大俠，莫非竟向個孩子撒氣嗎？

但若要俞岱岩本身把這個苦頭生生嚥下去，張鬆溪實在說不出口，他不是受害人，冇資格去勸受害人諒解啊寬恕啊如此。幸虧俞岱岩也明白這點，表示不再究查了。

張翠山越走近，便覺頭重腳輕，眼中金光直冒，撇開眼不敢去看她，悄悄吸了一口氣，卻又說不出話來。

――莫非他先前的猜想美滿是弊端的？張翠山心中湧起一陣陣狂喜，一把拉過殷素素的手，連聲笑道：“是，是，素素好，素素好！”

殷素素一身素裝站在穀口，身上不著釵黛，倒是腰間懸了一柄利劍。

他未因殷素素之事兒一併恨上其彆人，這份氣度真不是蓋得。張無憚對他一笑，也不推讓，提起真氣來，以輕功跑到世人前麵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