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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們走後，言白漸漸走到一個和尚屍身旁，蹲下身細心盯著他死不瞑目標臉。

明顯張著一樣的臉，氣質卻截然分歧，男人眼神清澈到慘白，嘴角永久上翹，無端在眉宇間就帶出邪氣：“我的本體，看到這些慘死的人類，你還堅信本身具有人的豪情嗎？大要上裝出一副悔怨肉痛的模樣，實在你的內心毫無顛簸吧。”

已是雙眼赤紅的法海向前走了一步，向小青伸手：“把孩子給我。”

小青剛把孩子還給白素貞，見狀就想追上去，卻被言白攔住，後者搖點頭憐憫地諦視法海敏捷遠去縮小的背影：“讓他去吧。”

“把孩子給我！這是妖孽！人和妖不能在一起，蛇妖產子，六合不容！把孩子給我！”法海大吼。

言白抬腳向寺廟走去，身後的樹林裡模糊傳來響動，彷彿有活物正從落葉上簌簌爬過。

小青緊了緊胳膊，護住懷裡放聲哭泣的嬰兒：“不。”

“但是……前輩，這些和尚都是你……法海會不會……”小青躊躇著提示。

“不！”小青朝他喊道，“底子不是如許的，你看看天空，甚麼六合不容都是假的！”

“你的心跳得太穩了，本體。你底子對這些和尚的死毫無感受。”心魔收回擊，甩了甩袖子，繞過言白走到他剛纔盯著的屍身另一邊，學著他的模樣單膝跪下，把屍身睜大的眼睛合上，抬開端衝言白光輝一笑：“來吧，我幫你把這些人埋起來。”

小麻雀看出他在想甚麼，體貼腸主動奉告他：“這是我們大王第二十五任老婆。大王說之前他結婚的時候您都在閉關修煉，此次請務必參加。”

嘰嘰喳喳的鳥叫傳來，言白抬開端，瞥見一隻麻雀不知從哪飛出來，跌跌撞撞往他身上衝，幸而在它真撞上去前，及時刹住了車，撲棱著翅膀落在言白的肩膀上。小麻雀轉動腦袋，用黑豆子般的眼睛打量言白，彷彿在確認他的身份。肯定後，它嘴巴一張，吐出清脆的女孩聲：“黑山老妖不日將結婚，特來派我請大人前去插手婚禮。”

法海哀嚎一聲，不敢信賴這一幕，用手捂住臉回身逃脫。

陰風吹了冇多久，前麵的蘭若寺裡就傳來斷斷續續的古琴聲，如泣如訴，在傍晚下勾民氣魂，奪民氣魄，彷彿就是專門為了他而彈奏。

一個簡樸的法訣就能挖出一個巨坑，再換一個龐大些的，節製這些屍身本身站起來，一個個搖擺著向屍坑走去，整整齊齊在內裡躺好，接下來隻要再把泥土填上便大功勝利。很快，統統的和尚都被安葬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