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楊家將8[第2頁/共4頁]

哎喲，這萬一犯在她手裡，豈不是有去無回？

楊茹的話，已經是莫大的恩情。入宮做宮人的，多是出身貧苦，即便是到了二十歲出宮配人，也冇了好的婚事，畢竟年紀大了，不是給人做妾便是給人做填房，如楊茹所說，嫁給軍士做妻，對於貧苦人家而言，又得宮裡娘子所賜嫁奩，不啻於天上掉下來的功德，講出去，家中父母兄弟也是有麵子的。

“我曉得你們中間有些人瞧不上我這個新主子，但是你們也得曉得，這情願也好，不肯意也好，今兒你們便是我手裡的人。”甩完一鞭子，楊茹便懶洋洋地坐了歸去，她睨了他們一眼，道：

走出福寧宮的時候，潘貴妃斜睨了楊茹一眼，方悠悠地上了步輦。她的意義，楊茹很明白，朝堂上她父親潘仁美始終壓她哥哥楊業一頭，她就是想說，在宮裡，她楊茹也彆想躍到她前麵去。

約莫是方纔到手，天子現在還處於熱乎勁，加上他本就是因為看到她耍鞭的一幕才冊封楊茹為妃，見如此，倒也冇有如何動氣，隻是無法地拉著她坐下：“你現在是朕的淑妃，如何還動不動就甩鞭子？”

楊茹環著他的脖頸，紅著臉不依：“纔沒有呢！哥哥說茹兒膽量最小了，還冇七郎膽量大呢！”

楊茹點了點頭：“該當如此。”這一年到頭，都講究個除舊迎新，天子也繁忙，忙著把舊年的事都處理了。

思及此，楊茹抬起眼，盈盈地看著天子，嘴角輕揚，暴露天真調皮的笑容。

“茹兒……”他嘟囔著，俄然大笑：“好好好，朕的茹兒膽量最小了！”

劉媽媽躬身退出，天子便牽著楊茹往窗邊走。“這眼看著除夕（新年）便到了，氣候也更加冷了，你第一年進宮，冇事便去多陪陪太後，朕比來能夠冇那麼多時候來看你。”

做了天子的奶孃，哪能是冇眼色的，見天子疼寵這位淑妃，她便得站在天子這邊，把這位淑妃當主子看：“官家和娘子且歇歇，我這便讓人去籌辦晚膳。”

這話說的委宛，羅秀的前主子早已不曉得在哪個角落了，她原是服侍袁淑儀的，到了出宮的年紀，卻因為袁淑儀一句‘使得趁手’便留了下來。這宮女出不了宮，那便隻能老死宮中，嬪妃們好歹另有些盼頭，天子或是兒子，宮人如果不爬天子的床，這便隻能和朵花似地枯萎在這暗無天日的後宮裡。這羅素微有些姿色，想也曉得打的是甚麼主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