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火燎北源[第1頁/共5頁]

穀口處一聲斷喝，果然有大將攔住來路。李存審提槊驟馬，趕上來冒死，王檀架格不住，餘眾也被晉軍殺敗。王檀折了兵馬，敗逃路上正撞見張歸霸，備言穀口有晉國大將扼守，衝破不得。張歸霸深思道：“如果無大將扼守，反倒是詐。”耳廂聞聲東麓殺得熱烈，彼為此地保護，若就此無功折返，歸去必被見怪。張歸霸道：“大將軍為本日之計親冒矢石，你我不管如何也要勝利。”因而二人合兵一處，返身殺回。李存審見賊兵複來，率軍抖擻抵擋，張歸霸、王檀雙戰李存審，李存審遮攔不住，加上臂上未愈，章法中屢有馬腳，被張歸霸瞅準，一鐧打中左肩。幸有獸麵吞肩的甲冑護著，纔不至落馬。李存審棄了馬槊，抱傷而逃。張歸霸教王檀護住穀口，他則親率落雁都殺入紫金穀中。

另一邊，梁兵休整了幾日，朱友文提兵北上，趕到北源時，見晉軍早已構築營寨以待，各寨相距不遠，可互為策應，工事嚴整，佈設有方。梁兵初到，朱友文字著一鼓作氣，即命令向晉軍大營建議攻襲。晉軍仰仗天時反擊周旋，大戰一天，梁兵牴觸不進且傷亡很多，隻好臨時出兵歸去。而後數天，又有兩次攻打，都被晉軍拒之於外。朱友文派細作去刺探，回報說嵇昀自主軍令狀之事。朱友文深思道：“照此，這姓嵇的是要和我死磕到底，隻是被他先占了要地，於我甚是彆扭，何況這廝善於安營佈陣，一味強攻，恐怕無果。”

濁漳河有南北西三處泉源，此中南北二支流彙合以後，流向轉東，故此處河道呈三岔形狀，晉軍就屯紮在三岔口的東北角，西、南兩麵對河。

“潑賊那裡去？！”

晉營裡，標兵回報，梁兵在四周砍伐樹木、征調船隻，似有強渡之意。嵇昀算著兩邊在此已靜峙三日，便叫了野南潯過來，叮嚀他將糧草輜重向北轉移。野南潯不解道：”師父，這仗都還冇打，如何就要撤了糧草輜重？“嵇昀道：”你不要管，依著做就是了。“野南潯領命而去。是夜，營中俄然發一聲號令，梁兵彷彿天降，熙攘著從東麵殺來。晉軍猝不及防，公然又一場大敗，隻好棄了營寨，全軍往北源退去。梁兵不急著追逐，連夜盤點戰獲，隨後報與朱友文。朱友文奇策得成，不由大喜，眾將也前來恭賀。本來他瞧過地形，見漳河水流經之地多有連綴高山，因而明裡派人砍木征船，暗裡卻使落雁都進東山，尋蜿蜒巷子而行，山間水道狹小，梁兵搭橋通過，繞到晉營東麵，促起發難，故能勝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