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治傷[第4頁/共5頁]
那語氣底子不容人置喙,沈徽微微驚奇地抬眼看他,麵前那對澄徹眼眸閃著剔透亮光,內裡寫滿牽掛。
公然雙膝還冇著地,上座的人便坐不住了,騰地起家,吃緊低斥一聲,“做甚麼,你起來。”
大抵是被沈徽嬌慣壞了,容與已記不清多久冇行過這麼大的禮,隻感覺腰身弓著非常難捱,內心揣測著,這局麵騎虎難下,還得本身給本身找個台階才行。
說著起家,揚聲叫了外頭內侍出去,叮嚀去取潔淨的棉布、小剪刀,最好是女紅用的那種,不管去城裡借也好,去外頭現買也罷,務必一刻鐘內送到,再燒好滾熱的水,預備幾個炭盆,把炭火燒得旺旺的,另叫人速去備一碗麻沸湯。
說著繞過案台,起手就要拽他,不防才提了一下臂彎,俄然“啊”地一聲,倒吸了一口氣。
“你就為這個不肯見我?”容與皺了皺眉,不由分辯拉起沈徽走到床邊,又按著他坐下,“隨軍醫官甚麼程度,我還不曉得麼,彆藐視箭傷,措置不當也會惹大/費事,讓我先看看傷處。”
迎著驕陽,沈徽滿眼滿心皆是暢意,不由開端思忖起對待如此妙人,還該當送份大禮以示嘉獎才行。
容與怔了下,也有點思疑當代這類麻醉藥是否有效,“那就先放著,一會兒疼得短長要奉告我,我們再用藥不遲。”
容與回身看他,笑了一下。這原就是他的成本行,清瘡這類小活兒,對任何一個普外科大夫都是小菜一碟。隻是多少年冇做過了,也不知技術陌生了冇,更想不到他第一個練手工具,竟然會是沈徽。
話說完,容與心頭頓時有種如釋重負的擺脫感。
沈徽聽他安排得詳確有序,卻獨獨冇有傳醫官前來,不由奇道,“你真要親身給我措置傷口?”
該如何解釋呢,說本身會針線活兒?這謊扯得未免離譜,畢竟他來到這個天下就從冇動過針線,想了想隻好不動聲色轉過話題,“還活力麼,我曉得冇得你的答應,這麼做過後會給你惹費事。可當時勢出告急,如果冇人鉗製葉赫部,萬一讓他們幾股權勢彙合,結果很難預感,我不能讓你冒這個險。”
沈徽一個冇忍住,往前湊去,直湊到他唇邊,用力啄了一口,“朕真是愛煞了你這個模樣。”
隨即展轉憶起這很多年間,他看著麵前人從開初在他麵前儘力垂首想要藏匿,到惶恐不安伴隨在他身邊,再厥後無法又無助地被綁架進權力旋渦,到現在一步步趟出世路,成為大胤朝堂上最為刺眼的權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