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治傷[第5頁/共5頁]
因著他身子靠近,那股藥味愈發清楚可辨,容與立時忘了甚麼戴罪請罪,直起家子反手扶住他,“皇上是不是受傷了?”
點點頭,容與說是,“彆人弄的我不放心,彆問我為甚麼會做,我約莫……也隻會為你做如許的事了。”
他自有他的擔憂,這年初缺醫少藥,沈徽又不像當代人打小接種過破感冒疫苗,行軍路上衛生前提有限,細菌又多,萬一傳染了可不是鬨著玩的。
容與蹙眉正色道,“給我看看,到底傷成甚麼樣。”
那日沈徽登上城牆,眺望囚車上已廢為庶人的同姓宗親,目光是傲視傲岸的,不過在罪人臉上停駐一瞬,便即看向受命前去押送叛軍的大胤提督寺人。
說著繞過案台,起手就要拽他,不防才提了一下臂彎,俄然“啊”地一聲,倒吸了一口氣。
疇前清秀純澈的少年已長大,長成為了一個不驕不躁,既柔嫩又清剛,心智成熟意誌果斷的男人,這是他一手打造出來的,可謂彆人生最對勁美滿的作品。
容與輕柔地翻開包紮,觸目可見拇指大的一個血洞,不過倉促瞥一眼,心即一沉,最擔憂的事果然產生了,傷口四周已有些傳染化膿。
該如何解釋呢,說本身會針線活兒?這謊扯得未免離譜,畢竟他來到這個天下就從冇動過針線,想了想隻好不動聲色轉過話題,“還活力麼,我曉得冇得你的答應,這麼做過後會給你惹費事。可當時勢出告急,如果冇人鉗製葉赫部,萬一讓他們幾股權勢彙合,結果很難預感,我不能讓你冒這個險。”
何止是行動輕,連調子語氣都輕了下來,不知是盯著一個處所久了,還是因為心疼顧恤,容與雙眸間朦昏黃朧,漾著一汪水霧,看得人骨頭縫裡如被針刺,出現又酸又脹的精密痛苦。
沈徽親定下這色彩,隻為唯有如皎皎月光的光彩,才氣烘托出衣衫上若隱若現的撚金浮動,也才堪配貳心目中愛人超脫出塵的風儀。
等候冇有落空,四下裡都安設了燈燭,充足容與看清他的傷處,也充足他看清容與臉被騙真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