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安撫[第3頁/共5頁]
容與皺眉,倘若沈徽以號令的口氣說出這話,他自有一百種回絕的來由,每一句都充足冠冕堂皇。但是並冇有,沈徽是溫存的,語氣中夾纏著慵懶的況味,乃至另有一絲,他本身能夠都未曾發覺的,祈求味道。
記得這類帶有花朵味道的香料,沈徽一貫是不喜好的,那麼想必是依著秦若臻的偏好,纔會有此安排。
養心殿裡正緩緩燃著紫藤絳沈,彌散了一股暖和的淺淺花香。
聽容與說是,他便點頭道,“朕收下了,你且去罷,等朕有事再喚你。”
容與依言奉上韭花貼。沈徽唇角銜笑,看了一會兒纔將帖子合上,抬首諦視著他,眼裡顯出一抹他好久都未曾見過的疏離,“這是你要獻給朕的?”
秦若臻擺首,“甚麼明鑒,本宮不過開個打趣。誰不曉得你是皇上最忠心的臣子。難不成還真讓本宮一筆一筆的,查你的賬目?我倒閒得冇事做呢。就算真有,原也不算甚麼。奉旨抄家還準下頭人順手牽羊幾個物件,雖說不公道法,到底也是情麵油滑,朝廷尚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何況本宮?”
沈徽一招不成,見他兀自斂著眉,長長的睫毛覆蓋下來,那暗影裡彷彿模糊有層青暈,此人明顯還冇休整好。實在依著他的本意,是該讓他好好歇著,可偏生就是捨不得,白日產生過的事,他是急於和他解釋的。
沈徽滿足的笑了,雖則笑容一閃而逝,被他藏在了眉梢眼角,“做甚麼期呐呐艾的,床也暖過,朕的身子你也見過,還要這麼不美意義麼?”
至於如許麼?他不過是在表達傾慕,就能讓他這麼痛苦?沈徽感覺不平,俄然笑出聲來,滿眼寫著輕巧愉悅,“可嚴峻甚麼呢,你連朕的臉都摸過的,莫非還怕這個?”
少不得還要耐下性子,容與淡笑著解釋,“外官們逢年過節,老是免不了要上京辦理,這是宦海舊俗,在其位者,鮮少有能不從眾者。臣覺得也不能是以苛責錢之浩,至於其人政績如何,還望皇上再細心考查,若果然不堪大用,天然也不必再給他機遇。”
可話說返來,當時他奏請了,沈徽也準奏了,現現在又在抱怨他過分激進?他緩緩抬眼,睫毛上翹,不知不覺間,神情帶了點莫名不安,又像是含了幾分委曲難言。
那便實驗過,才曉得能不能放下,他要他來,就是為了考證。但是人站在麵前,清臒超脫,沉默無言,緊緊抿著的唇,微微發顫的下頜,讓他情不自禁的有種神馳,卻也情不自禁的產生了怯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