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安撫[第4頁/共5頁]
容與這才記起那本韭花帖,當即也認識到,現在絕非好機會獻上這帖子,隻得硬著頭皮回話,“是臣日前剛得的,一副楊凝式的韭花帖。”
這話還真問著了,容與的確冇為本身想過。當時靈光一現,說腦筋一熱也不過分,再者換個角度考慮,對於江春那幫人而言,不過是要一個大師共贏的局麵。他們費錢買名譽,同時又處理了朝廷燃眉之急,當然這個彆例並不是悠長之計,國度官職天然還須存有必然的鬆散體統。
沈徽不在乎的笑笑,“你恐嚇他做甚麼,朕的言官們飽食整天無所事事,見到個出頭鳥,忙不迭地撲上去打一陣,如果理睬他們,豈另有完麼?”
沈徽把玩著一方白玉鎮紙,隨便唔了聲,“想要朕賞你點甚麼呢?”
容與一窒,直覺皇後的口齒愈發刻毒了,但是卻也不想和她辯白,乾脆催眠似的安撫本身,隻要沈徽信他,其他人如何想,他都能夠不在乎。
一邊說,一邊用手指敲著書案邊沿,收回篤篤聲響,那一下下的,彷彿每一記都敲打在容與心口,不由讓人忐忑之餘,更添沉悶。
終究突破僵局的還是秦若臻,她仰首笑問,“廠臣手裡拿的是甚麼?但是奏摺麼?”
“你不要犒賞,曉得的人天然明白是你懂端方,不曉得,還當皇上不承認你此番作為。”秦若臻瞥著那摞奏疏,款款笑道,“現在這麼多人不滿你在兩淮乾的事兒,接二連三的上摺子要皇上議你的罪,可都被壓下來了。如果再不賞你,外頭人又該嗅出不平常的味道,隻怕彈劾你的題本,更是要鋪天蓋地了。”
那些日子麵對秦若臻,產生的膩煩不敷為外人道,原覺得本身能夠對付,卻不想竟是半晌都不想多逗留。
說話間,沈徽略一顧容與,眼波在他身上一轉,又看向了彆處,笑著安撫道,“放心,朕不會查你的賬。你為朕做了這麼多事,就當朕犒賞你的,確也冇甚麼。”
自那晚透露過心跡,自而後他再冇踏足過後宮。幸虧現在宮裡隻剩下秦若臻一人,端嬪不過是個安排,今後優容以待也就是了,他並不感覺有甚麼慚愧。但再讓他對彆的女人談笑含混,哪怕隻是逢場作戲,也會在彼時彼刻,記起他林容與的臉。
容與揖手,答覆著疇前到現在都一樣的話,“臣想不出,也不敢要皇上犒賞。”
可惜隻是想想,公然到了早晨,又被派了新差事,這日倒是沈徽點明要他值夜,或許也是有些話要對他明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