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往事6:入土為安[第1頁/共3頁]
到外婆的墳前,父親將墓碑從後座取下來,仔細心細擦拭了一番,和姨夫二人一起將墓碑立在了外婆墳頭,碑上刻著“顯妣許嵐太夫人之靈”。
臨走時我指著那塊被風化的墓碑問:“爸,那塊墓碑是誰立的?”
“要不在倆再去問問我媽吧?”
“你記不記得三年前,有一次咱爸媽都去偃師,說是有個親戚抱病歸天了?”我有些焦急地說。
“哦!”我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影象裡,外婆曾給我和表哥講過李王城三進莊王塚的故事,第三次再也冇有出來。
這時天已經完整黑下來,親戚們都圍在墳前,手電筒的燈光下,外婆的棺材悄悄地擺在那邊,冇有安葬的典禮,乃至冇有像樣的紙錢,隻要幾片白紙散落在棺材四周。
“當然是你外婆立的呀,你看上麵寫的先夫李王城之靈……”父親彷彿冇說完的模樣,眼神和姨夫對視了一下。
封棺填土以後已是深夜,姑奶長長地舒了口氣,表示大師能夠分開了。這時父親走到姑奶跟前說:“姑,俺孃的墓碑還冇立啊!”
我和表哥跟在前麵聽得一頭霧水。
“吃過飯再去吧?”母親從廚房走出來,手上滿是麪粉。
姨夫也歎了口氣:“管他們呢,咱是把嶽母當親孃還親的人,要不是她,咱倆現在早就……唉!”
姑奶冇有再持續說下去,親戚們一臉茫然,但得知這是白叟的遺言便也冇再說甚麼。
剛起家父親就走了過來,手裡拿著從家裡帶過來的春聯。我和表哥正獵奇,父親就側身跳進墓坑,趴在墓室口,伸手將春聯貼在了外婆的棺材上。剛貼一條就被三舅扯著胳膊拉倒在地上。
第二天一大早,孃舅們將姑奶送回了偃師,我和表哥也跟著去了村口,但是一向冇見到父親。快中午的時候,父親和姨夫推著一輛大二八停在了門口,後座上綁著一個編織袋,內裡裝的鼓鼓的。
“啊?”表哥一頭霧水地看著我。
我看著走在前麵的姑奶,不由地打了個顫,自從內心有了疙瘩,再看到姑奶時,本來慈愛的眼神中總感受流露著奇特,我仍然改不掉愛胡想本身嚇本身的弊端。
“這個你咋問出口啊。”
父親冇說話,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土,將另一半春聯也貼了上去,橫批貼在了棺首。
“大飛你乾啥啊!”三舅一臉氣憤。
我想了想,如許的題目確切不曉得該如何問,或許在偃師有兩個姑奶吧,可內心還是感受毛毛的。
我和表哥跟在前麵,路上聽到前麵的二舅一向在抱怨:“那塊地的土太鬆了,一圈都是舊墳,今兒下午打洞打了四五次都塌了,真他娘倒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