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血劍(下卷)(新修版)

第43章 袁崇煥評傳(2)[第3頁/共6頁]

四十七年,遼東經略楊鎬率明軍十八萬,葉赫(滿清的世仇)兵二萬,朝鮮(中國的屬國)兵二萬,兵分四路,大肆攻清。清兵八旗兵約六萬人,集合兵力,專攻西路一軍。西路軍的總兵官杜鬆是明軍的勇將,平時最喜好做的事,就是脫去衣衫,將渾身的累累刀槍瘢痕向人誇示。出兵之時,他脫去上身衣衫,在城中遊街,百姓鼓掌喝采。

楊鎬全軍淹冇,朝廷派熊廷弼去守遼東。

這類景象越來越惡化,到萬曆四十二年,首輔葉向高奏稱:六部尚書中,現在隻剩下一部有尚書了,天下的巡撫、巡按禦史、各府州縣的知事已缺了一半以上。他的奏章寫得非常激昂,說現在已經中外離心,都城裡怨聲載道,大禍已在麵前,皇上還自發得不見臣子是神明妙用,恐怕自古以來的聖帝明王都冇有如許妙法吧。[8]神宗抽飽了鴉片,已經火氣全無。如許的奏章,如果落在建國的太祖、成祖、末代的思宗手裡,葉向高非殺頭不成。但神宗隻要有錢可括,給大臣調侃幾句、乃至罵上一頓,都無所謂。

[7]據張居正奏疏〈看詳戶部進呈揭帖疏〉:萬曆五年,歲入四百三十五萬九千四百餘兩,歲出三百四十九萬四千二百餘兩。

[14]戶部尚書趙世卿上疏言:“天子之令,信如四時。三載前嘗曰:‘朕心仁愛,自有停止之時。’本年複一年,更待何日?天子有戲言,王命委草澤。”

(以上8至15各奏疏中的筆墨散見《明史》或《明通鑒》。)

[4]Wolfram Eberhard: A History of China, p.249.

[9]二十七年,吏部侍郎馮琦奏:“自礦稅使出,民苦更甚。加以水旱蝗災,流浪載道,畿輔近地,盜賊公行,此非細故也。中使奉命,所隨奸棍千百……遂令奸刁之徒,操存亡之柄……五日以內,蒐括公私銀已二百萬。奸內生奸,例外創例,不至民困財殫,激成大亂不止。伏望急圖修弭,無令赤子樹敵,青史貽譏。”

[13]吏部尚書李戴奏:“今三輔嗷嗷,民不聊生;草木既儘,剝及樹皮;夜竊成群,兼以晝劫;道殣相望,村空無煙。……使百姓坐而待死,更何忍言?使百姓不肯坐而待死,又何忍言?……此時賦稅之役,比二十年前不啻倍矣……指其屋而挾之曰‘彼有礦’,則家立破矣;‘彼漏稅’,則V立傾矣。以無可查稽之數,用無所顧畏之人,行無天理國法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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