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7、罪名[第3頁/共4頁]

——但是，這並不料味著，霍光的決定就會等閒竄改。

——自那事以後，田千秋不要說召見官吏，就連普通領銜集議都未曾有。

杜延年不由一怔，半晌才反應過來，隨即便緊皺眉頭，一言不發，不曉得在想些甚麼。

——現在，隻能等張安世本身決定了。

杜延年不由心驚。

杜延年歎了一口氣，無法地解釋：“君侯召臣等集議亦其職也。”

杜延年心中也是忐忑不安，不過，直接交代結束，霍光也冇有說一句話，這讓貳心中稍安。

杜延年還想說甚麼，卻被霍光抬手禁止：“此事待後再論！”說著，霍光用手點了點杜延年身邊的奏書：“君搶先決之！”

杜延年奮發了精力，連聲詰問：“如何諫？”這纔是他來見張安世的目標！

——他的憤怒並不是因為丞相調集官吏群情罪案，而是因為已經多年未曾利用此權的田千秋，此時竟然又重新利用此權，此中的意味不免惹人沉思。

——誰又曉得田千秋究竟是不是自亂、自誤呢？

——孝武天子說：“朕之不德，自左丞相與貳師詭計逆亂，巫蠱之禍流及士大夫。朕日一食者累月，乃何樂之聽？痛士大夫常在心，既事不咎。固然，巫蠱始發，詔丞相、禦史督二千石求捕，廷尉治，未聞九卿、廷尉有所鞫也。曩者，江充先治甘泉宮人，轉至未央椒房，以及敬聲之疇、李禹之屬謀人匈奴，有司無所發，令丞相親掘蘭台蠱驗，所明知也。至今餘巫頗脫不止，陰賊侵身，遠近為蠱，朕愧之甚，何壽之有？敬不舉君之觴！謹謝丞相、二千石各就館。書曰：‘毋偏毋黨，霸道蕩蕩。’毋有複言。”

張安世點頭附和。

——田千秋這一次的作法，細究起來……真的是犯諱了！

杜延年會心腸址頭。

張安世的眉頭鎖得更緊了，杜延年卻冇有再說話。

張安世一邊思忖，一邊輕聲對他言道：“就以君方纔所言諫之。再者，丞相大哥……”

聽到霍光如許的說辭，張安世與杜延年同時一驚，但是，霍光並冇有再給他們說話的機遇，直接開口讓他們退下。

“此固丞相之權，然君侯久不可也！”霍光冷冷地言道。

杜延年也冇有說甚麼，答了禮，目送張安世分開以後，又站了一會兒，還是回身，重新進了尚書檯。

杜延年是右曹，本就受尚書事，再加上霍光對他夙來信重，這幾年，除非杜延年休沐，或者霍光直接過問，不然，尚書檯移交的奏書都是由杜延年領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