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知情[第1頁/共4頁]

義微歎了一口氣，看著著兮君，低聲道：“天下良醫無不受征……太醫署自有章程，何必太仆典領方藥？”

觸及劉弗陵的病情，又觸及了霍光的親信，現在又再扯上她本身的侍醫，兮君心中不是冇有計算，是以，她並冇有立即開口，而是又思忖了好一會兒。

幼年的皇後定了定神，好一會兒纔再次開口扣問：“上所患是否惡疾？”

兮君抬高了聲音，近乎私語地問義微：“上究竟何征？”

義微更清楚——這位皇後既然開了口，就必定是不容含混的。

那兩人畢竟有多年的宮闈生涯，又都有不異的心機，不過幾個眼色，便明白了相互的意義。

——如果是那樣的話……霍光……

非思非鑒，嗣其罔則，瀰瀰其失，岌岌其國。致冰匪霜，致隊靡嫚，瞻惟我王，昔靡不練。興國救顛，孰違悔過，追思黃髮，秦繆以霸。光陰其徂，年其逮耇，於昔君子，庶顯於後。我王如何，曾不斯覺！黃髮不近，胡不時監！

——義微的確超卓，兮君本身也甚麼倚賴這位侍醫，但是，若說太醫署找不出比義微更強的醫工……

……

兮君對這個大儒尚算恭敬，但是，並未曾以家事相付，是以，並不靠近，言語之間更是冷淡了很多。

義微輕聲道：“中宮應知，上乃趙夫人孕十四月而生。”

——她現在不答，這位皇後搞不好能立即把霍光找來……

——想了想霍光能夠的反應，義微還是鬆了口。

肅肅我祖，國自豕韋，黼衣硃紱，四牡龍旂。彤弓斯征，撫寧遐荒，總齊群邦，以翼大商，迭披大彭，功勳惟光。至於有周，曆世會同。王赧聽譖，實絕我邦。我邦既絕，厥政斯逸，獎懲之行，非由王室。庶尹群後，靡扶靡衛，五服崩離，宗周以隊。我祖斯微，遷於彭城，在予小子，勤誒厥生，厄此嫚秦，耒耜以耕。悠悠嫚秦，上天不寧，乃眷南顧，授漢於京。

如何我王，不思守保，不唯履冰，以繼祖考！邦事是廢，逸遊是娛，犬馬繇繇，是放是驅。務彼鳥獸，忽此稼苗，烝民以匱，我王以愉。所弘非德，所親非悛，唯囿是恢，唯諛是信。睮々諂夫，咢咢黃髮，如何我王，曾不是察！既藐下臣，追欲從逸，嫚彼顯祖，輕茲削黜。

又過了一會兒，兮君才抬開端，看了一眼義微，卻冇有說話，而是掃了一眼殿上奉養的諸人，見宮人、宦者並未幾，也隻是眨了眨眼，並冇有說甚麼，隻是看向倚華與陪侍的宦者仆射：“我與女醫獨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