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1、匕見[第2頁/共5頁]

上官安嗯了一聲，點了點頭，隨口問了一句：“汝名何？可有姓？”

丞相府並不小，表裡幾進幾重，上官安才過了前院，便聽身後轟然一聲。上官安不由大驚，回身卻見院門緊閉，擺佈卻不見一人。

等軺車行了一段以後，王壽才平了心氣，冷哼一聲，低語：“冇見過這麼急著……”一句話的最後一點聲音畢竟是含在嘴裡，冇有說出來。

因而，兩小我便一起疾行，出了北闕以後，更是倉促登車，上官安隻說了兩個字：“奔馳！”

王壽的車馬天然不如上官安，他也不想趕上上官安，便乾脆讓禦者漸漸走，深思著，最好是他回丞相府時，已經冇事了。

“那麼……”王子方的目光落在此中一人身上。

上官安猛地後退，剛舉步又收住，不太小半步，卻已抵上身後甲士的刀刃。

上官安驀地一驚，再回身，卻見王壽也已不見身影，隻火線的院門敞開著。

但是，他的話對上官安又能有甚麼感化？他的話冇說完，上官安的禦者一個響鞭，右騑的良駒立即奔馳而去，揚起的灰塵被大風捲起，向東南邊而襲去。

王子方抬手揮下，不過一刹時，上官安便驀地倒地，剛好躲開了馮子都射出的箭。

注1：《漢書》中此人的名字記錄分歧，《昭帝紀》為“王壽”，《景武昭宣元勝利臣表》為“王山壽”，本文從《昭帝紀》

“然也！”馮子都點頭，同時再次扣箭上弦。

上官安閃身遁藏，隨即就見一支翎羽猶顫的長箭正插在本身的退路上。

那名少史如釋重負：“謝將軍。”

聽他如此說，上官安倒是不能不斷步了。

兩箭射過，上官安已肯定了射者地點，抬眼瞪向西北角院牆，卻見一個綠衣蒼頭蹲在牆上，姿勢慵懶著舉著弓，見他望來，那人更是笑眯了眼：“將軍善忘也。縣官雲，吾君乃忠臣，吾等奴婢豈敢行大逆之事？”

“霍山！”上官安已經聽出那人的聲音。

鄂邑長公主的神采連厚厚的脂粉都袒護不了，非常丟臉。

“諾！”禦者趕緊承諾，驅馬分開。

那人苦笑上前：“丞相征事臣宮敢請命。”

“爾……”上官放心悸不已，第一次逼真感遭到性命之憂。

王子方與馮子都這才又看向庭中之人，見他甩了簡冊，怒不成遏地破口痛罵，兩人同時變了神采。

“將軍此語責何人？”王子方接過一名甲士奉回的簡冊，同時冷冷詰責。

那聲音竟是從四週一起湧來，由不得上官安不膽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