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2、曲終[第1頁/共5頁]
上官桀忍不住腹誹——這是是咒他們三人早死嗎?
霍光冇有再說下去,也冇有回聲。
上官桀頓首再拜,一絲不苟,伏首在地卻久久未言。
上官桀當即反應過來,卻隨即就為霍光的心機之深而心驚膽顫——如此敏捷的反應,霍光究竟想過多少次?
一片沉寂,十七章的《安世房中歌》已唱完了第八章,歌女開端吟第九章的歌詞,歌聲由高亢轉為果斷有力。
霍光點頭,對黃門令道:“為陛下取筆。”
劉弗陵也不無訝異,不過,他立即就詰問出聲:“先帝十六冠,朕亦應如是!”
桑弘羊也跟著叩首:“人臣當奉君命。”
霍光說:“未冠即位,陛下當法孝惠天子。”
霍光道:“臣等不敏,不敢受陛下此言。”
霍光保持著伏首的姿勢,卻冇有回聲。
霍光與上官桀都冇有吭聲,桑弘羊卻決然辯駁:“此桀、紂之言也!”
那人聽到歌聲,也是一愣,隨後纔在殿中頓首再拜,倒是道:“丞相征事臣宮,奉丞相令,奉此物於大將軍。”說著,那人從袖中取了一隻漆匣出來。
劉弗陵狠狠地捶了一下漆案,剛要再言,卻見黃門令上殿稟報:“主上,君侯遣使來見。”
霍光站起家:“陛下覺得此奏當若那邊之?”
霍光叩首:“臣奉先帝之詔……”
上官桀也冇有吭聲,但是,劉弗陵卻不答應他沉默:“左將軍覺得朕所言當是當非?”
上官桀瞪著被霍光推到本身麵前漆匣,惶恐欲絕——本身兒子的印綬,他豈會不識?
厥後的那位丞相征事趕緊將鞶囊掛回腰間,跟著霍光往殿外走去。
“……大海蕩蕩水所歸,高賢愉愉民所懷。大山崔,百卉殖。……”
“噤!”劉弗陵厲聲喝道。
“豎子無禮!”劉弗陵惱極,手也緊緊地握住了銅爵。
“《七始》、《華始》,肅倡和聲。神來宴娭,庶幾是聽。鬻鬻音送,細齊情麵。忽乘青玄,熙事備成。清思眑々,經緯冥冥。”
劉弗陵一愣,回過神,便瞥見霍光已經接了漆匣,並且翻開了。
《傳》曰:“天子食時舉樂。”
“安其所,樂終產。樂終產,世繼緒。飛龍秋,遊上天。高賢愉,樂民人。”
劉弗陵的手一抖,抬眼卻見霍光穩穩地立著,上官桀伏在地上。
劉弗陵顫抖著伸手,接過黃門令捧著的筆。
等了有一刻鐘,歌女又唱了兩章歌詞,黃門令才領著一個皂衣黑綬的中年吏員步入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