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2、曲終[第2頁/共5頁]
恰是是以,當掖庭材人開端謾歌作舞以後,霍光才驀地變色,差點直接將手中牙箸摔了。
上官桀當即反應過來,卻隨即就為霍光的心機之深而心驚膽顫——如此敏捷的反應,霍光究竟想過多少次?
劉弗陵垂下眼,倒是道:“朕即天子,朕令歌女倡人演,諸君便可觀可聞。”
兩人起家在“海內有奸,狼籍東北。詔撫成師,武臣承德。行樂交逆,《簫》、《勺》群慝。肅為濟哉,蓋定燕國。”的歌聲中,頓首賠罪。
霍光道:“臣等不敏,不敢受陛下此言。”
厥後的那位丞相征事趕緊將鞶囊掛回腰間,跟著霍光往殿外走去。
“霍光!”
霍光不由嘲笑。
——這是要逼著霍光承諾了。
上官桀驀地變色,直接就將手中的牙箸摔在漆案,也不看劈麵席上的霍光,直接眯眼看向正席之上,繡幄當中的少年天子,話倒是對長公主說的:“長主為何如此安排歌女?”
劉弗陵畢竟不是真的想當夏桀、商紂,聽到這話,皺了皺眉,終是道:“可。”
秦始皇二十六年,《房中樂》改成《壽人》,漢興,有《房中祠樂》,乃高天子的唐山夫人所作,因為高祖樂楚聲,漢的《房中祠樂》乃是楚聲。孝惠二年,使樂府令夏侯寬備其簫管,改名《安世樂》,普通人則稱之為《安世房中樂》或者《安世房中歌》。
“……民何貴?貴有德。”
鄂邑長公主正在用羹,俄然聽到上官桀不陰不陽的詰責,不由驚詫昂首:“左將軍不喜此樂?”
霍光不由低下頭——論受詔之心堅,他與上官桀,乃至金日磾,都不及桑弘羊!
“既是如此,臣請退。”霍光長跪頓首,又是一派恭敬的模樣緩緩退下。
那人聽到歌聲,也是一愣,隨後纔在殿中頓首再拜,倒是道:“丞相征事臣宮,奉丞相令,奉此物於大將軍。”說著,那人從袖中取了一隻漆匣出來。
霍光保持著伏首的姿勢,卻冇有回聲。
劉弗陵冇想到霍光竟會承諾,直到黃門令喚了一聲,他才伸手接過簡冊,緩緩展開,隨即便僵住了。
上官桀也冇有吭聲,但是,劉弗陵卻不答應他沉默:“左將軍覺得朕所言當是當非?”
這個狀況,即便歌女再如何用心致誌,也不成能再疏忽了。
“陛下!”霍光的語氣冷了下來,“擺佈都在等陛下之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