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3 重生[第1頁/共3頁]

窗紙透過敞亮陽光，屋中暖和。有日光，該不是陰曹地府。

“效仿古法，自可恰當轉圜。”

重新來過，統統都將分歧。

四目相對的時候，薑照從賀氏眼中看到一如舊年的、詭計得逞的稱心，而賀氏從薑照的眼中，卻甚麼都冇看到。

固然是繼母，但也是親人。冇有甚麼比重見親人更讓她衝動了。

這對母女是讓她家破人亡的直接推手，蛇蠍心腸，再毒不過。

程氏已顛季世好久……

薑照眨眨眼。

但是程氏卻有些不知所措。

薑照也看向她。

這屋子似曾瞭解。

她返來了，不早不晚，正趕上長房逼她嫁人――

就算傷好了，她也是風餐露宿換來的一身麥色，哪來的膚若凝脂？

暈甚麼，歡暢還來不及呢！

已經死過一次的人，冇有甚麼可害怕迷惑的，她在刹時完成了情感轉換。

她返來了。

但是賀氏不但不走，反而淺笑著坐了下來：“弟妹，活力冇有效。現在你攆我走，今後如有事求我，撕破的臉要如何補上？”

待要細看，她驀地一驚――被薑芙齡弄瞎的眼睛，竟然規複目力了？

莫非是靈魂執念太深，非要回到運氣最後的轉折點，重新開端嗎？

賀氏。薑芙齡。

“阿蘿你……”程氏卻被繼女連續串的古怪行動驚著了，一時都忘了和賀氏活力。

她狠狠掐了本身一把，然後不顧程氏扣問，緩慢下床衝到打扮台前，鞋子都冇穿，直撲鏡奩。

“太太，我很好，彆擔憂。”

從程氏嫁進府裡開端，薑照對她一向客客氣氣，從不違禮但也毫不靠近半分。從冇像明天如許，隻是簡樸彎彎唇角，卻有濃烈豪情噴薄而出。

重見仇敵，薑照神采一凝。

“這話好笑。古時是有姐妹同嫁之事，可那是嫡庶清楚、貴賤有彆的，從未聽過甚麼平妻之說。”

薑照怔了一瞬，俄然被一個近乎天方夜譚的設法擊中了，身子微震。

她還記得程氏臨終時描述乾枯，麵黃肌瘦，又那裡是麵前這般容顏嬌美的花信少婦？

“弟妹又何必發脾氣？姐妹同嫁是堯舜古聖傳下的舊禮，弟妹出身詩書之家，莫非不懂？”

簷下燕子驚飛，墨黑翎羽劃過半空，軌跡流利而美好。桃紅柳綠，恰是春時。陽光那麼好，風裡夾著花香。

“平妻？荒唐！大太太，虧你想得出來！”

身上也冇有鞭撻後傷口的疼痛不適，低頭一看，本來到處肌膚無缺，烏黑光潤。

而兩人辯論的內容，字字句句，清楚與舊年場景分毫不差！